李清简直要天旋地转起来。她猜测再多,也不如闻臻句话来得重击。“小宝是你弟弟,亲弟弟!你这是疯吗?!”
闻家良不在家。出院后他直在家休养,这些天身体恢复,便觉得在家待久憋闷,早就出门去找友人打牌。李清特意挑这个时候与闻臻面谈,闻臻也心知肚明。两人都不约而同避开闻家良,各自心照不宣。
“小宝还小,许多
昨晚在和小屿那通电话里,李清就听出小儿子不对劲,接着两个孩子电话便都打不通。夜里她个人在阳台焦虑徘徊,难以置信闻臻竟然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她甚至愤怒地想到在闻臻那样冷硬强势性格面前,向不懂拒绝小宝是否遭受什难以启齿委屈。
闻臻叫声“妈”,走进暖房。李清审视着闻臻,目光中不禁带着严厉。她放冷声音:“还以为叫都叫不回来你。”
闻臻站着不说话。暖房里静谧,五颜六色花都开得漂亮。李清抱着胳膊踱步,也不与闻臻绕弯子,问他,“你是不是欺负小宝?”
“没有。”
“你强迫他?”
闻小屿睁眼时,枕边已无人。
昨晚夜荒唐,闻小屿醒来后腿根还有些疼,身上也是热。他头疼在床上坐会儿,捡来衣服穿上。
闻臻人不在家里,桌上却放着早餐,牛奶,鸡蛋和三明治,闻小屿常吃样式。家里东西都在,闻臻还没有专制到晚上把他搬到这里行李又全给搬回到江南枫林,让闻小屿松口气。
闻臻上午坐上回S市飞机,于中午抵达目。
昨晚李清给他发来消息,让他马上回家面谈趟,言语间简短严厉。闻臻明白母亲意思,回复说自己第二天早会回来,然后照旧抱着闻小屿睡夜。早上起来后没有把人吵醒,准备好早餐放在桌上,之后独自穿戴好离开。
闻臻还真想下,眼见着李清瞪着他气白脸,才认真答,“没有。”
李清呼吸都沉,她还给自己留点希望,追问闻臻,“你几次在和爸爸面前说不想结婚,难道就是为小宝?”
闻臻静静回答,“是。”
那刻李清眼中泪差点要涌出来。但她强忍着,端好她作为母亲稳重,急道,“你难道想说你喜欢你弟弟?!”
闻臻平静打破她所有幻想:“妈,很抱歉。”
闻臻也正好准备与母亲正式谈次,以避免往后再出现母亲和闻小屿背着他单独商量作出行动这种事。其他事情,闻臻都不特别在乎。他知道父母无论做什都会给闻小屿带来压力,而他弟弟什都好,就是胆小得像只小水母,碰下就忽地逃开老远。
闻小屿在外面流落太久,根只在闻家土壤上停浅浅层,要不是大家都按着他,还不知道他会随风飘到哪里去。
闻臻不会让闻小屿飘到任何地方去。
阿姨过来告诉李清人已经到家时,李清正在三楼阳台旁暖房里站定沉思。她坐不住来回走,直到闻臻走上楼来,来到暖房前。
阿姨端来两杯热茶放在桌上,安静走。李清始终凝眉望着闻臻,目光极为复杂。闻臻都快比她高出个头,她大儿子早已成长为个优秀可靠成熟男人,但李清知道在有些事情上,她从来都无法理解闻臻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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