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委屈:“哥。”
“……”
赵鸿元还扎着针头
易南川心底突然生出恐惧。
他想逃离这个地方。
他想回家。
他想……越城。
但易南川思想却和躯体分离,他正步步地走向病床,低头看向躺在床上赵鸿元。
摇摇头,“不用,他恢復就好,谢谢你们。”
“他父母如何是他父母事,与孩子无关。”
“……”
“那孩子醒后总是闹着要见你。”
“……”
易南川头埋得很低,看不见表情。
“快进去看看你弟弟。”程宁朝他笑笑,替他打开病房门,“去看看他。”
易南川立在原地动不动,低垂地脑袋轻轻摇摇。
“这里事情来处理。”
易南川依旧沉默着纹丝不动,张文瑶却开始在对面指着两人破口大駡。程宁眉头拧作团,跟闻讯赶来同事交换眼神,示意他稳住张文瑶。
过多接触。易南川为赵鸿元出钱又出力,赵鸿元在重症监护室那些日子,就算是他这粗人,也能看出是受到特殊优待。
明白妻子有心病,但这种对大儿子避如蛇蝎态度让赵兴刚都看不下去,他指着自己妻子,喘着粗气红着脖子根,“你闭嘴吧!看你是疯魔!”
“疯魔?姓赵你还是不是男人!”张文瑶满脸是泪,破罐破摔哭嚎着。
周围早就聚集满看热闹人群,鄙夷,探究,兴奋,嘲弄,他们仿若群嗅到死亡气息秃鹫,蹲在周围虎视眈眈。
……
……
赵鸿元在哭。
这个只有七岁小男孩,张着嘴巴压抑着抽噎,哭得安安静静悄无声息,肌瘦憔悴脸上挂满泪水和鼻涕。
他视线对上易南川,眼睛眨眨,呜哇地声,崩不住地突然哭出声音,打破沉静。
小声:“哥。”
“进去吧。”
程甯拍拍易南川后背,略带强硬地将人推进病房,关上门,然后面色铁青地走向张文瑶。
病房里片昏暗,只有盏床头灯透着颓败光。
屋里很安静,赵鸿元明明就躺在床上,却无声得仿佛不存在,似乎之前那声‘哥’只是易南川错觉。门外倒是传来程宁严厉痛駡声,但是说什,易南川又个字都捕捉不到。
也许赵鸿元都听到,他会怎想?
回身看易南川,“来,抬头,看着。”
“……”
“易南川,可是你弟弟救命恩人啊。”
沉默很久,易南川才用哑声道,“谢谢医生。”
“加班加点守个月才把人从鬼门关拖回来,就算是为们这些医护人员付出,去看看他吧。”
“这回事!”
冷厉声音在人群后响起。
程宁拨开挤在起众人,他这次没有戴口罩,五官沉稳又端正。他本打算下班前最后再检查下情况,结果此刻看见表情木然易南川,还有坐在地上哭闹张文瑶,心下沉。
“程医生!”张文瑶见到他,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从地上爬起来就往他身上扑,“医生,你快拦住他!这人有病,有艾滋!他还想去传染给儿子!”
不堪入耳话语让程甯彻底黑脸色,他拨开张文瑶,快步走向易南川,语音带着医生特有安抚意味,“先冷静些,咱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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