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要伤害你。”
“只是,无计可施。”
“易南川,”越城侧头,贴着颈边脑袋蹭蹭,“你愿意试着去相信吗?”
长久地安静后,怀里人终于轻轻给出肯定答案,“好。”
阳光透过行道树,波光粼粼地印在两人身上,带来暖烘烘温度。
越城突然有点哽咽,他克制着,回道,“好啊,带你回家。”
手伸向易南川,后者却猝不及防往后倒,扎扎实实地坐在地面上,后背撞上硬邦邦围墙。
“……”易南川,“蹲太久,腿麻。”
越城干脆也跟着坐在地上,长腿抵住墙壁,把易南川困住,低头认真地给他按摩酸麻小腿。
“好点吗?”
“怕你真走。”
易南川垂下视线,回以沉默。
“你看上去比昨天精神多。”摸摸额头,不再像昨晚那般烫手,“昨晚休息得好吗?”
“嗯。”
温声,“去医院检查好吗?”
易南川没有回復,仿佛注意力完全被蚂蚁夺去。
……
越城还踩着拖鞋,穿着昨天居家服。被水打湿后柔软布料靠着体温烘干,在沙发里翻来覆去蹂躏夜,此刻皱皱巴巴。
他蹲下来,和易南川平视。
“易先生,好像对你见钟情,谈个恋爱呗?”
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想喝,你煮……”打个泪嗝,“牛奶。”
“好。”
“还想吃……你做洋葱,”又打个嗝,“鱿鱼,炒。”
?”
“晒太阳。”
越城问:“要进屋坐坐吗?”
易南川抬头看着他,说,“不必,刚才和屋主人决裂,没资格再回去当他情人。”
“哦。”越城回视,“那就去他妈情人吧。”
越城肩膀逐渐被湿润,易南川哭。
易南川不知道自己为什哭。也许是张文瑶施予他绝望,也许是越城带给他委屈,或者是单纯跟自己过不去。
他像鸵鸟样藏在越城怀里,边感到不耻,边哭得像个傻逼。
“越城。”
“嗯,在。”
“嗯。”
……
易南川忽然凑近越城,低头,脸埋进他肩膀。
越城抬手揉揉他后颈,又摸摸头髮,他想想,说:
“没有对你说过什甜言蜜语或是海誓山盟,也没送贵重礼物讨你欢心,想你不需要这些,怕这些东西把你吓跑。”
摇头,“不去医院。”
“南川……”
易南川打断他,抬眸,深深地看进越城眼底,“想回家。”
越城怔怔。
“想回家,越城。”他又次重复。
易南川抬眸,缓缓说:“要考虑下,毕竟跟你不熟,没有什感情基础。”
越城面露委屈,额头抵在他颈窝里蹭蹭,小声说,“南川,这就是你不对,们感情明明很好。”
易南川推开他脑袋,“不演?”
不愿意挪开头,脑门被压出红印……担心易南川不小心用力过勐折手腕,越城不情不愿地抬头,顶着红通通印堂,“南川,好怕。”
“怕什?”
……
易南川低头,去看地面悉悉索索爬过只小蚂蚁。
又问,“你叫什名字?”
目光跟着蚂蚁挪动,回他,“易南川。”
“叫越城,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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