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甄杳指甲边缘都紧紧抵住掌心,硬着头皮又道,“刚才真很抱歉。”
她本来就拿不准他是否不太喜欢自己,结果还又闯祸。
“不用道歉。”
她犹犹豫豫地抬起头,但碍于什也看不见,只能慢吞吞点两下头。
走廊另边忽然响起脚步声,来人步伐略有点急促,“杳杳。”
慌乱中甄杳根本来不及思考,直接把抓住手边最近东西,等彻底稳住身形后才发现攥着是柔软光滑长条布料。
这是……领带?
男人温热呼吸掠过她鬓角和耳尖,痒得甄杳瑟缩下,脸噌地红透。
她被烫似地飞快把领带松开,“渌、渌柏哥哥,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真……”
话音未落,对方就半提半架地让她重新站直,片刻后她身上斜挎包晃晃,显然是有人往里面塞什东西。
那次她是怎有勇气想着跳下去,现在似乎已经记不起来。
“你在干什?”
左臂蓦地被人攥住,甄杳吓跳,转过身呆立着,时没回过神,“……渌柏哥哥?”
她在干什?她没——
“就想吹吹风。”从他动作里意识到什后,她背着手动动,微窘地拨弄起手指上纱布,站姿像听话小学生。
也可以。”
“那怎行,不放心,你就在这儿待着先别动啊。”周惠跟旁护士交代几句,然后才匆匆走进电梯。
护士走近问:“甄小姐,扶您去休息室吧?”
“谢谢,暂时不用,自己在这儿透会儿气。”甄杳摇头,靠着墙没动。走廊上大概有哪扇窗是开着,丝丝缕缕凉风溢进来,让她整个人舒服不少。
她想想,直起身摸着墙面慢慢往风来方向走,最后停在走廊尽头窗户前。
她捏紧盲杖,胡乱扯句话缓和自己紧张窘迫心情,“是什掉出来?”
走廊上安静片刻。
也只是片刻,少女面前男人就微微抬着下颌继续去推领带。
“纸巾。”他淡淡道,嗓音在空旷走廊中回荡得愈发清冽。
松散变形温莎结被修长手指重新推紧,恢复成丝不苟形状,那只手转而随意地碰碰线条明晰下颌,英挺眉微蹙。
宋渌柏松开手,语气没什变化,但比起刚才严肃又似乎有极其细微僵硬缓和,“盲杖呢?”
“在包里。”甄杳赶紧伸手往斜挎着那只小包里探,折叠好盲杖往外拿时却把包里其他东西给带出来。
“啪嗒”声,东西掉在地上。
她立刻弯腰去捡,结果低头时候猛地撞上堵宽阔结实胸.膛,重心不稳往后倒时头顶又撞到男人坚硬下颌。
头顶落下声极低闷哼。
窗户只开手掌宽条缝隙,甄杳手搭在窗棱上,下秒鬼使神差地用力将窗推开,风凉得她立刻瑟缩下。
风速在那瞬间后缓和下来,她也渐渐适应迎着风呼吸,然而却难以抑制地想到过去某个场景。
那时她差点就从楼上跳下去。
甄杳愣愣地在原地站会儿,然后尝试着微微俯身,将头探出去。
嗅觉与听觉更加开阔,风掠过耳边,消毒水气味也大多被抛在身后,她点点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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