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安定同时又莫名紧张起来。
刀刃割开柔软蛋糕体,直至划到底触及底盘——她只需要划刀表示下,剩下会有侍应生代劳。
松手前,甄杳忽然微微侧过脸,语气认真,“谢谢哥哥。”
“嗯?”
大概是周围人都笑着说起话来而她声音又太小
闭眼那刻她有点茫然,因为她竟然不知道该许什愿望才好,复明二字更是被牢牢压在心底。
不过这些都只在她脑海中闪而过,她沉下心默念:希望所有爱她、对她好人都健康平安。
吹完蜡烛之后需要切蛋糕,然而甄杳握着刀柄时想起刚才连泡芙都戳不中情景,挺直脊背有些僵硬。
旁周惠正要让站在身侧宋延辞去帮忙,后者却在她开口前就已经抬脚上前。
只不过有个人比他更快。
宋渌柏顿顿,口吻严肃如同长辈,“这种时候提起他,蒋家是什心思看不出来?别被花言巧语蒙蔽,小小年纪不是想那些事时候。”
她小声反驳:“哥哥,你是不是忘今天就成年?”
“年龄不是衡量标准。”
“……好吧。”
到整点时间,宴会厅内灯光忽然暗下来,侍者将半人高巨大蛋糕推出来,烛光轻轻摇曳。
这种时候大哥就是块砖,哪里有用哪里搬。
“让她走你不愿意?”
冷不防听见宋渌柏这问,甄杳摇摇头,“没有。”
说完犹豫片刻,补充:“知道他们不是真心对好。”
蒋家甚至可以说没有对她好过。父母还没有遭遇意外时候两边就关系僵滞,记忆中她那位祖母不仅没给过她这个外孙女好脸色,对待自己女儿也没几分真切关心,颗心全偏到小儿子身上。
当男人以近乎半抱姿势从背后靠近少女时,不少宾客都愣瞬。他俯身后又微微低头,最后伸出手握住她持着餐刀那只手。
大厅里只剩低暗暖色灯光,烛火摇曳着照进少女浅琥珀色瞳眸里,漂亮杏核眼像含汪水盈盈糖汁。她身姿纤细,被身后高大身影衬托得愈发娇小。
“不用紧张。”男人嗓音像风拨开云雾,淡淡落在她耳畔,似乎都破天荒能和“温和”这个词沾边。
甄杳咬紧唇没说话。
他靠得很近,握住她手长指也收得有些紧,明明隔着衣物和空隙,她后背却像是能感知到他胸.膛热度。
只不过甄杳对此无所知,她只察觉到厅内突如其来安静和紧接着骚动,直到宋家人全都围过来让她许愿切蛋糕。
“杳杳!”姜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上来就挽住她手。
“聆聆?你怎才来?”
“什啊,早就到,只不过你哥哥直守在你旁边,不太敢过来。”姜聆愤愤,抱怨完又转而雀跃道,“好啦先别管那些,快许愿吧!”
甄杳悄悄深呼吸次,双手合十握紧同时闭上眼。她静静立在雪白繁复蛋糕前,背后秀气肩胛骨因她此时动作越发醒目。
所以,她不可能以德报怨。
“还不算傻。”说着他转而问,“那个路原,怎回事?”
甄杳微窘,“小时候见过几次,起玩过。”
“见过几次就要嫁给他?”
“……小孩子话怎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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