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后退。
“晚安,杳杳。”
“你去忙吧,刚才不是说还有急事要处理吗?”
求求你。甄杳在心里添上句。
她现在大概需要冷静冷静,好好冷却下成团浆糊脑袋。
宋渌柏像是听见她热切盼望,大发慈悲结束她轮又轮“酷刑”,叮嘱她早点睡之后就后退两步,听起来是准备离开她卧室。
“哥哥晚安。”
“……以后会挂念着你,会天天给你打电话。”她委婉补充,“只要不会打扰你。”
“不会。”他淡淡道。
“那你不走啦?”
“走?什时候说要走。”
“你刚才不是……?”
慢慢来。
“点也不好笑,以为你要把摔下去。”
“任何时候,这点都绝不可能发生。”
‘任何’与‘绝不’绝对意味实在太强,甄杳难以控制地愣下,心里又酸麻又满涨,说不出是什滋味。
除父母,好像还没有谁这笃定地跟她保证过这种话。
会产生保护欲,而对另部分人来说破坏欲会凌驾于保护欲之上。
他对人没爱心,对动物也没有,但是现在却清晰体会到这种感受——想保护她,但是想到她只对着自己个人哭画面却出奇愉悦。
宋渌柏敛眸回过神,抬起头后退回属于“兄妹”距离。
“别哭。”
“没哭,这都是被你吓。”还有害羞和窘迫。只是这些甄杳不可能说。
男人正要远去脚步又忽然停下,接着倏折返。
“晚安。”他俯身,本就磁性低缓嗓音因为这两个字仿佛添点难以言说温柔。接着只手扣住她后脑,冷淡檀木气味混合着温热呼吸靠近。
无限靠近……直到零距离。
温热柔软触感轻轻贴住额头,接着向四肢百骸扩散,掀起阵不平静浪潮。
是……个吻。
“你假装摔倒之前?那是准备去拿烟。”
“拿烟?不,不对!”甄杳好不容易降温脸又热起来,像掀开盖子就要冒热气锅,“你都看到?!”
“假装摔倒?看到。”
“你别重复……”她有气无力地捂住脸,羞愤地呜咽声。
头顶落下声极轻低笑。
本来还有些气闷,但是也就这消散。
虽然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气他吓自己更多,还是为刚才姿势恼羞成怒更多。
“那,们扯平好不好?”甄杳抬手胡乱理几下头发,语速飞快,“不怪你故意吓,你也不要生气。”
宋渌柏拨开她手,动作生涩地替她捋几下后脑长发,长指摩擦、震颤着发丝,既痒又舒服,让她舒服得想眯起眼睛。
“生你什气。”
她趁着这个控诉他机会,佯装依旧不满地挡开他手,拉开距离后心里却默默松口气。
“抱歉。刚才只是想逗逗你,开个玩笑。”
宋渌柏平静地开口道。面前少女垂着双腿坐在床边,他在她跟前半跪下来,好让自己能平视她。
确只是想逗逗她,然而松手下秒本该重新稳稳将她接住,他却鬼使神差地任由她倒在床上。
他不否认自己有这样心思,但却不能这快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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