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杳点头,现在只要藏在心里不说,或者有其他事情能分散些注意力,她坐在车上是可以很好地忍耐,只是需要在长途行驶中途下车透透气。
“不管开始是什原因促使你坚强起来照顾自己,同时督促自己必须要学什,现在看来积极作用远大于消极,所以不必过多地调整和干涉,你应激症状也暂时不需要药物治疗,目前尽量避免类似刺激性场景和让你有压力场合就可以,以及每周抽空们聊聊。”
“每天都很空闲。”甄杳忙道。
“那就每周日,怎样?”
“好。”
气氛陡然轻快。
甄杳坐在位置上,默默听着宋延辞走出去脚步声以及开门关门动静。因为刚才那句玩笑,重新陷入安静诊室也没有变得压抑。
她看不见,所以检查量表上问题只能由许丽以口述形式问出来,但是在她看来口头回答些问题要比用笔无声写下来难得多。
然而许丽开始提问后好会儿,甄杳才发现大概也没有设想那难。准确来说她不知道对方是什时候开始正式切入问题,询问形式也和她猜测不太样。
许丽没有走她原本给自己预设种种难关那条“路”,而是另起条,但方法却很柔和。
电话,等待对方接通时候忍不住幽幽地叹口气。
守着个自家老板“秘密”简直是痛并快乐着,好难。
*
第二天上午甄杳跟着宋渌柏去启安,见那位专门被他请来精神科女医生。
医生姓许,嗓音和语气都柔和且慈爱,甄杳想到来之前宋延辞告诉她“经验丰富”这点,根据对方声音音色判断这位许医生应该是上点年纪。
许丽点点头,笑,收回观察她细微神情目光。
敏感多思,这样性格容易钻牛角尖将自己困住,也容易有很多本不存在但因为多虑而产生烦恼。表面是乖顺且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其实内心压抑自己想法。
同时她对于复明态度也很矛盾,方面有些急切,但是又因为某些原因有些抗拒
甄杳不可避免地回忆起那几个灰暗可怖画面,神经阵紧绷后她立刻转移思绪回避,同时尽量让自己冷静。
但她不知道自己掩饰会不会很蹩脚,也不知道在许丽看来又是什样子。
谈话结束后,许丽仔细看记录,然后才平静地说结果。
“排除器质性损伤后根据量表结果来看,只能说心理原因导致无法复明可能性很大。”
“你状态虽然有些不好,但是也并没有那糟糕。例如事发当时及前后记忆缺失是很正常,们称之为逆行性遗忘,只是你直记得、并且会有创伤再体验症状,也就是创伤□□件闪回,以及多次与此有关噩梦。但是从你最开始坐车觉得难以呼吸,到现在只是内心不安与焦虑,其实已经是在是在自调节并逐渐好转。”
这些外在因素或多或少地让她放松些。
“器质性病变已经排除,所以们今天也不需要再做血常规和ct之类检查,们起填个表就好。”
甄杳点点头,“好。”
“就们两个人在,延辞也不准留下。”许丽揶揄。
宋延辞失笑,立刻抬起只手配合道:“好,这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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