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开车男人盯着前方,分神道。
甄杳脸“唰
她窘迫地点点头。
宋渌柏却像并不意外似地,轻轻抬下颌提醒她,“先吃饭,趁热。”
“你是那个时候发现吗?”她讷讷。
他平静地“嗯”声。
“……好吧。”
甄杳笑容僵住,默默放下筷子。
“或者换个问方式。”宋渌柏坐姿不变,眸色渐深,“昨晚在浴室外面,你能看见,是不是。”
“……那个时候……”
“记得你早上答应。”他淡淡提醒。
早上答应他只有点,那就是从此以后对他都要说实话。
“还是多少吃点吧?你下午还要开车呢。”
宋渌柏目光忽然顿,盯着她不疾不徐地开口:“如果不是为让你尽快做检查,不可能这早放你走。”
而宋历骁突然闹出这事,也算是他决定再提前点返程催化剂。
他本来准备等她给自己摊牌,本来不准备逼她那紧,但事情在网上发酵之后他就顾不上。
毕竟和她看见网上那些乱七八糟东西后受到打击相比,他逼近步导致她退步并不算什。
跳。
“顿饭都没耐心跟吃?”
甄杳正襟危坐,“不是。”说完就拿起筷子去吃盘子里菜,乖乖地埋头吃起来。
即便低着头,她也能感觉到对面人极具存在感视线,于是差点连筷子都不会拿,夹个丸子更是几次都失之交臂。
忽然,面前空盘子被只大手拿走,她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就看见宋渌柏正用公筷样样地往里夹菜,选中菜式都是她刚才直在吃那几道,最后才选点别。
“这些暂时都不重要。”宋渌柏勾唇,眉眼间只有点淡淡笑意,“恭喜你,杳杳。”
甄杳喉间发紧,拘束地笑笑,“谢谢哥哥。”
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后半餐她还问宋历骁事,但宋渌柏态度很冷淡,只说他会回浔城来把各种事善后。
饭后甄杳依言回房间睡午觉,然而却并没能睡着,以至于下午返程时又没忍住在车上犯困。
开始她坐在副驾时是有些紧张,这种紧张和失明时坐车不样,她正声不吭地默默调节,搭在腿上左手忽然被只大手握住。
甄杳这才后知后觉这个承诺威力有多大。虽然她或许能继续隐瞒说谎,但是她突然并不想这样。
“看到。”
“看到多少?”
“……送药进你房间时候不小心弄掉在地上,捡之后站起身有点头晕,突然就能看到,不过时间很短。”
“也就是说,在出来之前。”
甄杳筷子停住,抿紧唇不说话。
她觉得室内空调温度可能有点高。
有层窗户纸,似乎已经很薄很薄——前提是,她感觉都正确话。
“也没想到会突然好起来。”她干巴巴地笑笑。
“那你告诉,复明后看到第眼,你在想什?”
盘子又稳稳放回她面前。
“谢谢哥哥。”甄杳伸出筷子戳进圆滚滚丸子里,送到唇边默默咬下去。
宋渌柏看着她,没动筷。
半晌,埋头“专心”吃饭小姑娘才没办法似地抬起头,飞快看他眼就垂眸道:“你不吃吗?”
“不饿。”光看那些评论他就气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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