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刚想说是,便看到少年虎着张脸:“哼,好大胆子,克扣份例,这究竟是孤王宫还是他们王宫?”
拂拂心里砰砰直跳,惊讶地看着牧临川,心里莫名有种预感,小,bao君可能是闲得发慌又想借机发作折腾人,不过这正中她下怀。
陆拂拂吃惊,站定,愣愣地看着自己这攻略对象,想到昨天裴女史,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牧临川脑门上。
陆拂拂整个人都僵硬:……啊啊啊要死!!天知道她根本不是故意!
许是察觉到陆拂拂直勾勾视线,少年眼瞥,目光落在她身上,怔,露出个困惑表情。
旋即又恍然大悟:“是你?”
“你,过来。”
方虎头扯着唇角,不冷不热道:“这就是后宫,碰上裴姝今天算俩栽。睡吧,你今天和块儿睡,这样也暖和些。”
熄灯,拂拂摸把僵硬脚趾,钻进冰冷被窝。
又是冻得直打哆嗦,难捱晚。
太冷。
床薄被不抵寒风,第二天起床时候,拂拂觉得自己手脚冻快冻成冰。
,又被扣月俸却只有她俩。
天上日头照在人身上有些晃眼,陆拂拂个恍神,忽然想到,陛下前几天在华林园碰见裴女史,还夸句裴女史长得好看,人人都说裴女史被陛下看中要飞冲天。
怪不得裴女史是女配,王宫里虽然有像方虎头,袁令宜之类随遇而安聪明人,但心大不怕死想往上爬倒也不少。
身为小炮灰拂拂,低着眼声不吭地握紧方虎头手。
方虎头看着裴姝方向,眉眼也是冷。就算是她也不敢得罪裴姝,谁叫她被那,bao君看中,如今正风光?
牧临川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干嘛去。”
少年皱皱眉:“你看头上干嘛?头上有东西?”
陆拂拂擦把身上汗,看着牧临川,心头微微动,突然间灵光现。
她攥紧手掌,心脏砰砰直跳地低着眼,撒个谎:“奴拜见陛下,回陛下话,奴是去要炭火。”
“炭火?”果不其然,少年皱眉,“怎?没给你们拨炭火?”
趁着天色还早,拂拂打着哆嗦,套好衣服出去运动取暖。
不然起床就要把手伸进冷水里洗衣服,那样早晚是要落下病根。
才跑没两圈,陆拂拂却遇到个意想不到人。
牧临川身黑袍,像只游魂样游荡在宫内,少年今日倒没作高冠大履打扮,他穿着件黑色纨裤,上绣有金线莲花,裤脚系着红绳,缀以金玉为饰。
长发束作个高马尾,留有两缕微卷碎发垂落颊侧,乌发墨鬓朦胧着清晨雾气。猩红眼里也好像氤氲着旋开既合暧昧薄雾。整个人犹如观音座下莲花童子,不,莲花少年郎。
在这王宫里,君王恩宠胜于切。
方才那几个内侍下手有点儿重,争执间,拂拂刚刚摔个结结实实屁股墩,屁股疼得要命,眼下只能扶着屁股,瘸拐地往前走。
直到晚上,被关禁闭两人这才放出。
袁令宜晚间从她人口中听到事情经过,看到灰溜溜两人,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少女咳嗽连连,摸着拂拂脸眼角微红:“这日子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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