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牵着顾清辉手走圈,便堂而皇之地紧握着,没再松手,他目光落在顾清辉稍显苍白脸上,温声道:“嫂嫂,外面冷,们进殿说话吧。”
拂拂搓着胳膊,鸡皮疙瘩都蹿出来。
无语凝噎地想,你才知道外面冷吗?她都快冻成冰棍。
长长队伍这才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
也正在这时,顾清辉才惊讶地发现,与牧临川并肩而行只有她人。不是说,他前段时间新封个王后,爱宠甚之吗?
曾经,她也借牧临川试探过牧行简心意,然而……
想到这儿,顾清辉目光不由黯淡瞬。
她此番进京是为辅佐牧行简成其霸业。
看着少年那不加矫饰欢欣,顾清辉心中浮现出点愧疚之色。
又强打起精神,莞尔笑道:“都这大人,还撒娇。”
辆低调青幔马车,载着少女驶入宫门,首先映入眼帘,是打起车幔只手。
白皙修长,当真指若削葱。
紧接着,才露出小半张脸。
少女与她想象中模样相差并不大,雪肤乌发,蛾眉樱唇,眼如明月般皎皎生辉,唇很薄,颇有些疏朗冷淡之意。
下车,顾清辉瞥见守在马车外牧临川,不由微微愣,脸上露出点儿淡淡笑意来。
是更冷。
拂拂本来感冒就没好全,又被牧临川拉着站到宫门前迎接他白月光。冻得脸颊、鼻尖通红,晶亮鼻涕直往下掉。碍于王后身份又不能当众吸溜鼻涕。
拂拂个寒战接个寒战,心中绝望地哀叹声,这简直就是折磨。
又看向身边牧临川,对方点儿都没有觉得冷意思。少年今天明显好好地拾掇番,穿着打扮十分骚包。
拂拂心里鄙夷:孔雀开屏。
顾清辉微微皱起眉,心念转,心里已经明白个七八分。
文殊行事浮浪,她却不能陪着他道胡来。
“文殊
少年无辜地眨眨眼,昳丽眉眼落丹绮霞光。上前步,捉顾清辉手,贴在胸前,巧笑嫣然。
“在嫂嫂面前,文殊永远只是文殊。”
顾清辉面色微微变,手指不自觉地动两下,试着想挣脱开却没睁开。
众人心下片哗然,面上却尽量眼观鼻鼻观心,充当木头人。
看着少年这无辜恬巧模样,顾清辉又头痛。
“文殊,你长大。”
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反复无常少年帝王,垂下眼睫,眼里竟然露出点儿委屈之色。如同还在孩提之时那般,堂而皇之地同这位嫂嫂撒起娇来。
“嫂嫂,你许久未曾来看文殊。”
顾清辉对于牧临川态度不可不谓复杂。
她不傻,当然知道牧临川对自己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念头,故而等他年岁渐长,便开始有意无意地与他疏远距离,注意着避嫌。
过年,少年个头儿也蹿高截,乌发以红色发带高高地绑在脑后,海藻般微卷长发垂在颊侧。眉眼细长,熠熠生辉,顾盼间,如流霞飞走,给人以惊心动魄之美。
这身打扮却丝毫不显女气,笑起来时盈盈动人,不笑时,又显得俊秀温和。
左句,孤今日这身衣服怎样?
右句,嫂嫂怎还没来。
就在拂拂冻得几乎快失去理智,揉着鼻子憋喷嚏时候,牧临川白月光顾清辉终于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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