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还能若无其事地去琅嬛阁念书?
凭什还能若无其事地与张秀等人说笑?
是啊,张秀是上京知名名士,如山岳竦峙,刚正不阿,上京士女无不暗自倾心。
他与嫂嫂走得近,她难道不应该是变着花样折腾,暗自伤心垂泪吗?
他也知道,少年露出个嘲弄笑。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哈哈哈哈妙哉!”
“善!!”
这简直就是魔音灌脑。
拂拂终于忍无可忍,目光躲避着少年身体:“陛下……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拂拂惊得手足无措,耳朵烧得慌,但她身份毕竟是王后,老捂着眼睛似乎不大好。
拂拂深吸口气,试着放下手。
眼就看到牧临川箕踞而坐,不顾众人异样眼神,拍桌大笑,笑得身下二两肉都在跟着抖。
瞎。
拂拂眼角抽,决绝又坚定地,自动在少年两腿间部位自动打个“X”。
放着圣贤书书房重地,走来走去。
“这路匆匆赶来,真是热死孤。”
少年停下脚步,他浑身上下泛着病态苍白,由于常年受病痛折磨,瘦骨嶙峋,仿佛能看到手腕脚踝上青紫色血管。
看人总是副阴郁不耐模样,面无表情得盯着人时,更觉得冷意飕飕,浑像是谁欠其八百万似。
张秀几人:……
谅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拿嫂嫂怎样,更遑论下药这种事。
可他为何还过来“问罪”?
有些事不能细想。
少年双腿大张,神情冷淡,眼下泛着淡淡青色,乌发垂落在苍白脸侧,唇角却微微勾起,露出
牧临川陡然收声,面无表情地瞥她眼。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仿佛只能听闻北风在殿外呼啸,吹动檐下铁马,室寒肃沉寂,金戈铁马,山雨欲来仿佛只在这线之间。
少年狭长眸光在她脸上扫,心底几乎是又惊又怒。
和他相比,女孩儿几乎不遑多让,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湿润透黑眸子因为怒火亮生生,两颊生晕。
本是兴师问罪来,可这刻脑子里却接二连三地浮现出数个念头来。
刘季舒等人老脸红,嘴角抽抽。年纪大,还是要脸,实在遭不住自家陛下如此狂放,实际上没当场厥过去,已经是心里承受能力足够强大。当然不可能再和这小疯子玩什煮酒吟咏,更别提王后尚在此处。
看着眼前这兴致勃勃,高声吟咏小疯子,全珏与刘季舒互相递个眼色,道这是帝后夫妻二人之间事,他们不便插手,各自找个理由先行告退。
张秀略迟疑,目光定定地扫眼牧临川,又落在拂拂脸上,沉默地起身随着全珏几人步出琅嬛阁。
牧临川却也没拦,兴致勃勃地为自己击掌赞叹。
“盛年不满,常怀千岁忧。
众人反应还算灵敏,全珏忙叫张嵩拾起地上衣服给牧临川披上。
“陛下龙体当心着凉。”
少年直接越过张嵩,走到桌案前,箕踞而坐,笑道:“今日殿外正下着小雪,倒是个好天气。”
“既然诸位爱卿都在,等何不在这煮酒咏叹?亦是件快事。”
全珏与刘季舒惊魂未定地交换个视线,都在对方眼底看到同个想法,陛下难道是吃五石散在行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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