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几个浮躁成这样,也是她这做主子没管好。
女郎叹口气,疲倦地抬手捏捏眉心,“别哭。”
晓白抬起眼,眼中闪烁着淡淡希冀,“王、王妃?”
顾清辉深吸口气,扶着桌角缓缓站起身:“你收拾下,这就跟去枍栺殿看看。”
牧临川正好从廊下拐进来。
“可你们呢!”
晓白忍不住哭出来:“王妃,此事确是繁霜冒失。”
“可繁霜毕竟也伺候王妃这多年,还请王妃救救她吧。”
顾清辉神情有些难看。
握紧掌心明月簪,冰冷圆月深深地陷进掌心。
“晓白?你这是做什?”
被唤作晓白侍婢晃晃地抬起眼,脸色煞白,牙关直哆嗦:“王、王妃,快救救繁霜她们吧!”
顾清辉心里咯噔声,顿觉不妙,眉眼凛,嗓音不由冷几分,“你这是什意思?好好说明白。”
侍婢六神无主道:“繁霜她们被王后叫走。”
被王后叫走??
拂拂沮丧地想,没想到兜兜转转之下,她还是背叛工人阶级。
沮丧归沮丧,气势不能输。想到这儿,拂拂飞快打起精神,看向跪倒在殿前那几个顾家侍婢们。
少女眉眼冷凝,乌发及腰,英气勃勃。单看这股精气神,倒不像是传言中那颓废失意废后。
阿若则站在下首,眼角依然是红。
此情此景
方虎头略思索,也站起身,“同你们道儿去。”
阿若有些急:“可以吗?听闻陛下最近很是重视这位王妃……”
袁令宜温言宽慰道:“无妨,此事本来就是顾清辉她御下不力。”
找场子,当然不是缺心眼地跑到这几个侍婢面前大声问罪。
身为王后,逼格必须得稳住。否则传出去就成个和几个侍婢斤斤计较,平白地自跌身份,贻笑大方。
少年今天穿着
最近这两年,牧行简野心愈炽,连带着底下这些侍婢仆妇们也心浮气躁起来。
看来是要好好找个机会敲打番。
晓白哭得厉害。
顾清辉移开视线,心里有些动摇。
这事确是繁霜做得不对,可正如晓白所说,她们这些侍婢都跟她这多年,从顾家跟到荆州,又从荆州跟到上京。
顾清辉浑身震,在听侍婢将原委字句复述完毕之后,顾清辉不由睁大眼,倒吸口冷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侍婢。
“平日里怎交代你们?”
顾清辉俏脸微寒:“入京前又是怎同你们说?!”
“说,上京不比王府,你身份尴尬,举动都有人盯着。”
“让你们谨言慎行,行事切勿给人落下把柄。”
几个侍婢心中不约而同地咯噔声,叫声不妙。
……
“不好,不好!!”
侍婢脚步飞快地穿过重重回廊,推开殿门,跪倒在顾清辉面前。
女郎正对镜梳妆,见状,不由愣,
于是,袁令宜只托内侍传话,说是有事传召。
“王后找们?”
几个顾家侍婢又惊又疑,心里升腾起股不详预感。
等到枍栺殿内,终于见到那位陆王后真容。
拂拂心里其实也有点儿紧张,天知道她还没惩治过什下人,“立威”这两个字对于生长在红旗下陆拂拂而言,十分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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