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辉还是不大放心样子,正欲再说
方虎头平静地看着这小疯子变脸。
牧临川牵着顾清辉手笑笑,眼角余光却不经意间映入抹杏色身影。
这抹杏色,“呼啦”声,如同阵小旋风样飞快地掠过去。
牧临川怔。
“文殊?”
又看看方虎头。
少女束着红发带,眉毛短而粗,如浩浩远山,眉眼是刀劈斧凿般俊俏利落。
此刻正低头安抚着匹黑色骏马。
方姐姐是为给她出气??
拂拂受宠若惊,束手无措地红脸。
此话出,拂拂和袁令宜都吃惊。
方虎头并不看陆拂拂:“陛下你看如何?”
牧临川微微怔,握紧马鞭,垂眸思忖半秒。而后抬起眼,露出个笃定笑来:“也好。”
时至初春,凛冽寒风依然在大雍肆虐,如刀子般刮在脸上,吹得生疼。
马场又都是旷野,放眼望去,马平川,没什遮蔽物。
。
好像是在报复她扰乱他心神,使他夜不能寐,不得安宁。
“若王后没有异议,那此事就这定。”
少年定定心神,再抬眼时又是副从容模样,游刃有余地把玩着马鞭,似笑非笑道:“孤还要与嫂嫂去马场骑马,可没有这多时辰在这空耗着。”
枍栺殿内片哗然。
“文殊?”
眼前映入女子担忧眉眼。
顾清辉迟疑道:“你还好吗?身子可受得住?”
牧临川身子骨有多单薄,她心里十分清楚。
少年收敛心神,朝顾清辉展颜笑,眉眼弯弯:“嫂嫂,文殊没事。牧家再怎说也有羯人血统……”
明明北风冷得刺骨,拂拂看着看着,心里却好像升腾起股莫大勇气与暖意,迈开腿冲过去。
“不如就以那儿梅花为终点。”方虎头嗓音冷冽,指着远方树红梅道。
但见天幕沉沉地压下来,林野苍茫,万山寒色,寒风搅动阴寒。这万顷寒色中,唯透出点如抟红梅来,万里寒阴自此始霁。梅色如火,远远望去犹如团火自草叶间烧起来,牧临川少年脾性,看眼方虎头,沉声道:“好,就以此为界。”
顾清辉秀眉微蹙,始终有些不大放心,欲言又止:“文殊,你小心些。”
少年顾盼间眉眼熠熠生辉,撒娇般地说:“嫂嫂可是不信文殊?”
拂拂瑟瑟发抖地裹紧衣衫,实在没忍住,打个喷嚏,茫然地看着不远处方虎头。
少女眉眼沉静地正在与牧临川商议着要赛马。
陆拂拂:……她实在没搞明白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
袁令宜若有所思地轻轻握住她手:“虎头想必是为你。”
“为……”拂拂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子,“?”
顾清辉几乎不敢去看陆拂拂眼睛,闭上眼吸口气,轻轻地扯扯牧临川衣角,无声地表达个意思。
文殊,别闹。
牧临川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追在她屁股后面跑小男孩,他贵为大雍天子,她不能当众驳他面子,只好采取如此委婉又迂回方式。
“骑马?”方虎头突然开口。
少女抬起眼,看向牧临川,眼中褪去怒意,唯剩片冷清,如同烧过灰烬:“陛下与王妃好雅兴,不知可愿不愿意带上王后与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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