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令宜与方虎头那儿,倒也顺利。
这路上,若遇上叛军,袁令宜便执剑疾言厉色地高呼道。
“乃汝南袁氏女,尔等也敢冒犯于?退
面前美妇,肌似羊脂,乌发如缎,此时云鬓蓬乱,泪痕未干,更多几分难言风情,简直痒到骨头里。
大郑夫人觉察出不对,面色大变,拔剑怒视,疾言厉色:“站住”
她态度实在算不上多好,兵士倒也不动怒,反倒哈哈大笑,顶着剑刃,往前走几步,“美人莫怕。”
趁着大郑夫人惧怒交加之间,略失声功夫,两指便牢牢钳住剑刃,往边扭去。
大郑夫人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就在这紧要关头,忽而传来阵利刃破空之声眼前花,把明晃晃大刀竟然从那兵士身后劈来。
“去。”大郑夫人眼里流露出几许决绝之意,厉声低喝道,“你去带人将殿里绢帛钱财统统清点出来。”
芙蓉心头凛,忙低声称是。
“若有叛军闯进,先好言好语以利诱之,不可多生事端。”
又吩咐随从将地上那具尸体拖走,血迹擦干。
做完这些,大郑夫人摇摇晃晃地走出殿内,脚步虚浮,目光所至之处,见片断壁残垣,宫室倾颓,往日荣华不再,气堵咽喉,流下眼泪来。
抱着这小姑娘,大郑夫人心中千回百转,时想到自家妹子,时又想到家中亲人,鼻尖不由酸。
可笑她身为郑家女儿,非但害死自己父母族亲不说,连身边侍婢都护不住,竟然还对牧临川心存幻想,她真是猪油蒙心。
主仆俩跪倒在地上,相拥着抱头痛哭起来。
哭毕,大郑夫人擦眼泪,咬着牙站起,发狠地招来宫中众侍婢,叫众人拿起殿内凡是能防身东西,不论烛台还是花瓶。
“哈哈哈哈陛下江山今日亡。”大郑夫人鬓发散乱,眼中冒火,“陛下弃等于不顾,那就让们自己拿起武器来保护自己。”
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大郑夫人满头满脸,转瞬之间,这兵士已被人当场斩杀。
来者是个跨马提刀将军,生得魁梧,双虎目阴沉。
收刀,对方横眉立目,指着地上尸体,对身后披甲士兵们怒喝道:“若让再撞见有这种事发生,此人就是你们下场”
血腥气被夜风送来,头次直面这肃杀狠厉荆州兵众,大郑夫人双腿软,险些栽倒在地。
……
就在这时,个黑影却陡然蹿出!!
“何人在此!!”
大郑夫人悚然惊,长剑在手,尖叫被吞没在嗓子眼里。
廊下飘摇灯光,依稀照出这分明是个已经醉兵士,看其模样显然是与之前那个兵士是同伴。
这兵士不知同伴早已命陨黄泉,看到她,不由怔。
“有在,定不让叛军踏入玉寿殿半步!”
众人心神微定,擦干眼泪,里里外外地忙活开来。
芙蓉也及时赶到大郑夫人身边。
正看到大郑夫人松那侍婢,捡起地上长剑,摇摇晃晃地站起,脸上血迹未干,明亮冷静眼却叫人心里发憷。
大郑夫人不论如何都算不上个善人,旁人侍奉稍有不如意之处,便动辄打杀出去,其为人自视甚高,偏又没有与之野心堪匹配才华,但不愧是出生名门,危难当头,倒也冷静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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