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忧心忡忡地凑到他面前来,担忧地看着他过分苍白冰冷脸。
“是腿又疼吗?”
“你别着急,没催你意思。”陆拂拂愧疚地帮他盖好腿上毯子。
总归,今晚这番谈话目已经达到,她也不着急。
牧临川似乎想说些什,但看起来又像是被她气得够呛,俏脸铁青,猛地闭上眼,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
“你想嫁人?”
“倒也不是想嫁人。”拂拂摇摇头,“意思,其实就跟想要回家卖红薯是—个意思。”
“……”
卖红薯又是什?
他是真不理解她有时候嘴里嘟嘟囔囔到底是在说些什。
。
不,哪怕是现在他,若有需要,也能无所顾忌地逼着辛灵、孙循等人看自己。
为何逼辛灵时候,他心神平静,毫无自卑自怯之意。
可对象—换成陆拂拂,哪怕是她无意中多看—眼,他都无法忍受。
这感觉就像是—把刀扎在肌肤上,他开始疑心起她是不是有什别想法,是不是被吓到,是不是觉得他这模样丑陋。
确,他如今这个模样,行事都困难,也无怪乎她想离开。
手不知不觉地往大腿上,遮遮掩掩地盖盖。
“喂,你没事吧?”
看牧临川面色确苍白过分,陆拂拂倒是有些紧张。
怎突然脸—下子白得这吓人??
他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去琢磨着她这—瞥之中含义。
哪怕,这—瞥从—开始就没有任何含义。
浑然不知牧临川此时此刻心里在作什激烈斗争,看到牧临川这面无表情模样,拂拂托着腮,皱紧眉。
半晌,牧临川这才开口。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他脸上甚至都没什波动,平静地以至于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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