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其实也不是非要听有声书,只是换个方式把系统老老实实地拽在自己身边罢。
她如今这般悠闲,这主要得益于牧临川这小,bao君已经走个多月。
如今牧临川他麾下亲兵已初具规模,值此大争之世,战机转瞬即逝,未多加耽搁,孙循便联合牧临川、焦涿二人,兵锋直指天下。
这些军政大事,她不懂,便安心地待在刺史府里当咸鱼。
偶尔会收到牧临川寄来信,只说联军攻克赵郡、巨鹿等郡县,如今正陈兵于安平信都,只消破信都,杀冀州刺史陈济,冀州便落入囊中。
看着这信,陆拂拂也不知道写点儿什,想想只好提笔写几句老生常谈话,叫他切小心,注意平安。
要说孙循对上牧临川,开始尚存着几分孩视态度,但这几次三番交锋下来,倒是收敛些许轻视之意。
牧临川他麾下这点儿兵力尚不值得他动怒,撕毁与牧临川之间合约。之前这番作态不过是因为蚊子再小也是肉,都送到家门口,他自然是要争取二,争取不到也就作罢,姑且就算是聊表结盟诚意。
哪里曾想自己幼子目光竟然如此短浅,不争这口蚊子肉竟还绝不罢休。
……
随着天色越来越冷,北地雪也下得越来越紧。
“你真是昏头!你可曾见过开战前夕想方设法削减盟军力量窝里斗??”
孙景脱口而出道:“这小,bao君不过就是个断腿废物!又何可怕!”
“放屁!”孙循,bao跳如雷,“你懂个屁!断腿可怕个什?!就是因为他断腿他才可惧!”
“此事休得再提。”
孙循目光冰冷:“和你大哥比,你实在太让失望。”
或许是因为终于将自己想法说出来,陆拂拂她现在整个人心情简直是豁然开朗,就像窗外这片白色琉璃世界般,宽敞又明亮。
牧临川走后个好消息是,她终于又联系上持续掉线装死系统。
并且在她据理力争之下,终于让系统做出让步,在不消耗积分情况下,念小说给她听。
端着刷牙水,拂拂咕嘟嘟地漱漱口,边拽条干净巾子擦嘴,边安慰貌似犹有怨气系统。
“不就是念有声书嘛,反正这也是你老本行啦。”
在上京鲜少能看到这种团团,大如席般大雪。
大早,陆拂拂抻个懒腰,精神抖擞地跑到窗户边上,连头发都没梳,便乐颠颠地去看雪。
光是看雪花静谧无声地四下飞舞,便觉得颗心下子沉静下来。
她兴致勃勃地托着腮,从容悠闲地看着窗外飘落飞雪玉花,忍不住推开窗子,借片在掌心。
捏起窗牖上雪,自娱自乐地搓个小雪团。
也是他太宠这个幼子,竟然将这个幼子宠成鼠目寸光,好高骛远,偏激狭隘之辈。
果如他所料,搬出孙英,孙景浑身震,便再也不敢说什,纵使有再多愤恨再多不满,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看到孙景这副模样,孙循面色不露声色,心底却愈发感到冰冷失望。
满脑子只有与他阿兄争权,阿景是怎就长歪成这样?!
冷眼望着孙景退出书斋,孙循抚着心口长长地叹息声,简直是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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