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拂拂赶忙红着脸摆摆手道,“在屋里待太久,闷得慌,出来逛逛。”
孙英没有奇怪,反倒是露出个然笑来,“原是如此,这说倒是臣失礼。陛下出征前,曾经嘱臣好好照顾王后。”
“王后既然觉得无趣烦闷,臣倒是有个去处,不知王后有没有兴趣?”
他这几日与牧临川走得近,有意拉拢牧临川来争夺家主位子,对于陆拂拂自然也是客客气气,颇有不着痕迹讨好之意。
拂拂奇道:“什?”
拂拂垂头丧气,喟然长叹。
与辛灵告别之后,拂拂将脖子上围脖提高点儿,遮住大半张脸,撑着伞走进风雪中。
寒风刮得她两只耳朵都快被冻掉,想着等回去之后定要喝杯酒暖暖身子“王后。”
风雪中却忽然传来个有些熟悉声音。
“……孙郎君?”拂拂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不知何时到来孙英。
攻城不是件容易事儿,打起来就得做好打持久战准备。
这个冬天,孙循终于帮辛灵说门好婚事,与焦涿庶子焦劭订亲,这门婚事虽有联姻之嫌,但双方都算满意。
对于素有野心,不甘屈居于人下辛灵而言,这也算是桩好姻缘。至少这几天,拂拂碰上辛灵,辛灵总是脸上挂着浅浅笑意。
每每提到焦劭,脸上也飞起两朵少女羞怯红云。
婚事便定在明年开春,从现在起便要赶制嫁衣。
钳制之势。有陶缙在北方拖拖也是好。”
“毕竟山东为平原,无险可守,打就穿。其以自守则易弱以亡,以攻人则足以自强而集事①。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若让山东沦为河北附庸,则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刚刚是在征求娄良意见,但牧行简心中早已有计较,如今听闻娄良这番言论,牧行简揉揉额角,颔首道:“正如先生所言,孤亦有此意。”
“只是——”
只是明月新丧,自己便要娶陶缙女。
孙英略思忖道:“不知王后可曾去过城内崇福寺,这几日寺内有俗讲,王后若有兴趣,臣这儿立刻就安排。”
“俗讲是什?”
孙英心中微感意味
这回孙英并未上前线,替自家阿耶坐镇后方,免得到时候被人端老巢。
少年姿容英伟,身着袭青色长袍,腰上悬挂米多长汉剑。
乍见这位少女王后,孙英自然上前行礼,拂拂拽着围巾,叫他起来说话。
青年剑眉虎目,英姿勃发,笑道:“天气这般地冷,王后怎不在屋里待着?”
便要招呼身旁仆从送陆拂拂回宫。
辛灵莞尔缝制着嫁衣,听着陆拂拂叽叽喳喳地和她说话。
“听说这个焦劭风评不错,是个谦谦君子。”
“说起这个,阿陆,陛下不也不错吗?”辛灵边穿针引线,边莞尔笑道,“他对你可算是没得挑。”
拂拂愣,托着腮:“知道。”
但这生活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个中隐情,却难以为外人道也。
这句话牧行简并未说出口。
细细观察番牧行简神色,娄良然于胸,只微不可察地轻轻叹口气。
“陛下,成大事者,儿女情长只是附累。”
牧行简懂他意思,唇瓣微抿,将这心底淡淡怅然之意又捺回去,不再多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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