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黟这厮早在月余前就坚壁清野,收拢各大小船只。”中军大帐内,孙循望河兴叹:“害得等只能弃骑兵之利,在这儿浮马过河。”
大帐内另立着个姿容雄伟将军,闻言不怒反笑,其眉眼灼灼,凤眸含光,野心昭昭。
此人正
忽然,“砰”声巨响,本就岌岌可危门板被人从门口撞开!
拂拂怔下,牵着裙子,突然发疯般地拼命往外跑,然而还没跑出几步远,就被人像拎小鸡仔般拎起来,后颈又传来阵剧痛。
卧槽。
脑子里立时蹦出两个国骂。
剧痛袭来,她再次失去意识。
“这来孙景那儿也有交代。交代好王后没,有孙英这厮好受。”
另有人迟疑道:“可陛下那儿……”
“什陛下?不过就是个废帝。”丁慈不耐道,“哼,不是情比金坚吗?倒要看看妻妇没,牧临川这小儿究竟是何反应。”
“这兵荒马乱,他这个皇帝但凡要脸,都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妻妇跑!”
“依看不过是难受个几天,过几天还是该纳新人纳新人。”
仔细观察自己现如今处境。
好处是她手脚没被绑上,尚能活动。坏处是对方这心大,就表明着这些人很有可能还在外面守着。
“就不该听他!接这个烫手山芋!”
风雪中隐约传来句气急败坏唾骂声。
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胡乱挥舞着四肢,出于本能挣扎得更加厉害,或许是嫌她麻烦,马上人终于不耐烦地回头,个手刀当头劈下。
拂拂眼前黑,立刻没意识。
……
醒来时候,脖颈后面阵抽抽地疼,伸手摸竟然起个大包。
眼前片昏暗,隐约间能看出来这是山上樵夫或者猎人居住木屋,以木板粗制劣造地搭建而成,四面漏风,冻得她手脚僵冷。
……
冀州,治安平信都(今隶属河北省衡水市),统郡国十三,有滹沱河作为天然屏障,易守难攻。
湍急大河,阻挡骑兵攻势。
大军陈兵于滹沱河外,正忙着搭设浮桥。
冀州刺史尹黟据滹沱河之险,派兵骚扰浮桥搭建,此时此刻滹沱河上星火横流,波光如鳞,势必要阻挡大军步伐。
“总之处理得干净点儿。”
……
“坊曲……”
“娼馆……”
几个模糊关键词从风雪中漏出,拂拂脑子有点儿发懵,浑身发冷。
拂拂站起身往前走几步,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努力辨认。
……
丁慈如今可谓是肚子怨气。
也是太过冲动,被孙景撺掇,二话不说把人给绑,等人带到自己面前,发热大脑终于冷静下来,又阵后悔兼之后怕。
望着风雪中柴屋,丁慈心横,终于下狠心,咬牙道:“算,趁现在你们把她给套,有多远扔多远,给扔到坊曲娼馆给卖。”
拂拂复杂地搁下手,她很确定没有得罪过什人。那现在这个局面……恐怕也是因为牧临川。
这、这都叫什事儿啊?
好在这小半年里,她路咬着牙带着牧临川走南闯北,锻炼出来颗无比强大心脏,碰到这种事儿尚不至于失态。
胡乱抹把脸,拂拂深吸口气。
冷静冷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