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迟早会找到陆拂拂。
可是没有。
她就像是滴水消
刚才姿势有些不舒服,牧临川换个姿势,无动于衷地继续问:“孙英呢?”
姚茂隐约记得孙英与牧临川关系不错,至少表面上关系不错。
顿顿,姚茂又道:“孙家那小子知晓其父死,临死前拥着刘氏,仰天嚎啕大哭,留句‘牧临川这小子纵兵杀吾父,此仇来世吾必报之’,知道无力回天,便z.sha。”
牧临川面色未变,颔首表示自己知道。
他头很疼,腿也很疼。
方枭雄至此殒命,做完这腌臜事,石黑这才裹着身腥风煞气,大跨步地回到席间。
众人此时仍未有所觉,还在推杯换盏,高声谈笑,席间歌舞不休。
牧临川见到他来,眉眼都没动下,只微微侧目,挤出少许笑意,叫人倒酒给石将军。
又迅速收敛笑意,漠然地将视线投向席间靡靡歌舞之中。
宴席直至深夜方才散去,牧临川脸上最后丝虚伪笑意也消失。
“陛下误会于!”
“陛下误会于!”
然而石黑来之前就得牧临川命令,哪里会给孙循说话机会。
他面色阴沉,声不吭地走上前,身后甲士随行。
孙循终于忍不住,失声低呼道:“吾与公无仇无怨,公昔日在并州时,还是吾多加照拂,今日何太无情?”
往茅厕解手。
也就在这瞬间,变故突然发生。
泡尿还没尿完,门突然被“砰”地声撞开!
石黑忽然带着几个手持长柄大斧重甲步兵忽然从两侧鱼贯而入!
孙循裤子都没提起,大惊失色地看着眼前这十几个重甲士,人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还会保有胆气。
每晚都疼得他不得安眠,常年缺觉少眠,他面色青白,望之如鬼。
牧临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
他似乎只是单凭着本能做事,攻冀州、兖州、豫州、青州……杀孙循逼孙英自戕,挥师南下,往上京。
胡人逐水草而居,他却像是具行尸走肉,逐血肉而动。
五年。
等姚茂来到堂前时,堂上杯盘狼藉,牧临川个人独坐在堂前,神情漠然阴沉,如北地风色霜寒。
“都杀干净?”
姚茂扶着剑,略迟疑,低声道:“都已收拾妥当。”
孙循既死,牧临川召孙氏家眷及兵众前来,至者尽诛。
都说顺者昌逆者亡,可牧临川这摆明是逆者死,顺者也死。陛下心太狠,姚茂心里也憷得慌。
石黑连眼睛都没眨下,沉着声粗声粗气道:“上命不可违!”
“你这反国老贼,恃功骄恣,目无君上,今日不杀你不足以泄恨。”
说罢抬手,身后重甲士纷纷向前将其围住。
事已至此,孙循终于绝望。
众甲士以长柄大斧筑其腰,竟然趁其解手时候,将孙循活生生锤杀砸死在茅厕内。
孙循几乎是大惊失色,心念电转间,知道自己完。
这小疯子果真没安好心!这忘恩负义狼崽子!
他虽然心存戒备,赴宴之前没有解甲,可这长柄大斧却是专门对付这身铠甲!
他这身铠甲寻常刀剑等闲伤不他,可这大斧不样,大斧这锤,非死即伤。
孙循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忙拜伏于地,连声哀求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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