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女虽然不知道她说金龟婿是什,倒也明白她意思,附和地点点头。
拂拂黑白分明眼珠子亮晶晶,八
王女女拍拍她手表示安慰:“叹啥气啊,也是逃难来。”
拂拂目光落在她脑门上,忽然震悚地发现个被自己忽略事实。
对方是梳妇人头!
结结巴巴地道:“王女女,你……你成亲!!”
王女女副不以为然表情,撇撇嘴道:“早成亲,都当妈人。”
王女女激动地抓狂,想大笑又硬生生憋住,最后忍不住上前步,抱陆拂拂下,拂拂也伸手回抱住她。
抱完又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王女女故作镇定地咳嗽声,牵着她手,新奇地打量着她:“你、你怎在这儿?”
“你不是——进宫吗??”
“早就出宫啦。”拂拂苦笑。
拂拂下意识地抬起眼,却看到面前不知何时站个十分眼熟少妇,少妇抱着个盆明显也是来洗衣服。她穿着身杏红色碎花襦裙,云鬓半挽,簪着枝花团锦簇金步摇。
端是花枝招展,艳若桃李。就是比记忆中那个人圆润点儿,整个人都胖圈儿。
记忆中最后面是少女站在篱笆里冷笑暗啐。
“王——”
记忆逐渐回笼,拂拂手上个哆嗦,吓得盆子都掉,睁大眼,磕磕绊绊地开口。
去不复返,如今身边只剩下阿妃个女儿。
当初是左慧不嫌弃她这个拖油瓶,救她,捎上她,又陪她四处打探这个世界爹娘消息。可惜四面战火纷飞,五年,爹娘依然渺无音讯。
左姐姐仗义,她怎能在左姐姐危机之时,弃她于不顾,独自离去呢。
陆拂拂她倒也不怕撞上牧临川。
抡着棒槌使劲儿捶打着石头上铺开衣物,拂拂乐观地想。
说着伸手比划下,“孩子都这高。”
“倒是你,不都入宫吗?”戳着拂拂脑袋上姑娘发髻,王女女露出个逼视眼神,“咋还梳着这个头招摇撞骗。”
陆拂拂本正经道:“照你这说,也算是跟陛下成亲?”
王女女顿时默,半晌,迟疑道:“这……不大能吧?”
“这不就得。”拂拂眼睛弯,笑起来,“出宫,不也得想办法找个好人家嫁?梳妇人头叫到哪儿找金龟婿去?”
王女女倒也没怀疑,想到那位陛下名声,又挑剔地看眼面前少女,然地点点头。
拂拂顿觉无力,等等你在然个什啊。
王女女笑而不语。
笑会儿,又问道:“你咋在到这儿来?”
拂拂郁卒地叹口气:“逃难来。”
“王女女?!”
面前少妇,正是她进宫前死对头,隔壁老王家独女,王女女来着!
王女女不可置信,激动地眉飞色舞:“陆拂拂??真是你?!”
昔日情敌相见,没有分外眼红。
两个姑娘大眼瞪小眼瞅半天,又都兴奋地红脸。
毕竟皇帝哪有这容易撞上。自从离开刺史府,离开这个圈子后,她遇到最大官就是县老爷。
就在拂拂热得浑身是汗,和这盆衣服作斗争时候。
耳畔忽然传来个尖利,不可置信女声。
“陆!拂!拂!”
字顿,分外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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