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陆拂拂出现在他面前时候,他默然地发现,他竟然不知道和她说些什。
眼前少女熟悉又陌生。
他勾勒着她眉眼,笔划。
心中唯肯定是,这回他不会再弄丢她。
他深吸口气,尽量压抑住怒火,克制地开口:“吃完面就走。”
冷不丁听到这问,嚼着牛肉,拂拂抬起头,惊疑地看着他。
“谁说讨厌你?”
“就是……就是……”憋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拂拂干脆搁下筷子,愧疚地叹口气,“对不起,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牧临川:……
拂拂:……
“这五年来你干嘛去?跑什?”
拂拂手上个哆嗦,差点儿摔碗,手上面也差点儿碰出来:“咳咳咳!!”
面里撒不少辣子,呛得拂拂涨红张脸,狼狈道:“你你你,你能别搞突袭吗?”
这还让不让人吃面啊。
牧临川:……
她……能不吃牧临川吃过面吗?好像,貌似不太卫生吧?
“嫌弃?”
杀气!
拂拂个哆嗦,瞬间拿起筷子,往嘴里塞大口牛肉,嚼嚼嚼。
犹豫会儿,少女又捧着碗,老远地坐到边儿,狗腿地呵呵直笑。
是进化吗?简直比之前那个傲娇鬼还吓人。
左慧从善如流:“去煮面。”
陆拂拂磨磨蹭蹭地在牧临川对面坐下来,牧临川垂着眼,从善如流地分个碗,拨点儿面给陆拂拂,又把自己碗里牛肉全夹到陆拂拂碗里。
那瞬间,王女女顿觉得天打五雷轰,世界恶意冷冰冰地往脸上拍。
而牧临川甚至还抬起眼,朝她微颔首,低声吩咐左右:“给这位女郎也煮碗面。”
拂拂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去哪儿?”
牧临川:“郡守府。”
“可、可是朋友?”
“都带上。”
碗面
分别五年。
就算再亲密无间朋友,也有找不到话题难堪时候。更遑论她和这小,bao君之前根本算不上什好基友,顶多算是个患难之情战友。
她不知道说什。
牧临川亦然。
他找陆拂拂整整五年
他阖阖眼,额角青筋都好像在跳,顿半晌,这才状若无意般地冷冷地问。
“陆拂拂,你就这讨厌?”
只是嗓音有点儿哑。
这个时候,陆拂拂已经彻底自,bao自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过来点儿,”牧临川重复道,“坐过来点儿。”
拂拂眼前阵发黑,深吸口气,慢慢地蹭过去。
牧临川也不说话,那双红瞳就静静地盯着她,看她吃面。
拂拂硬着头皮吃口,又口。
“说吧。”牧临川面无表情地深吸口气,颊侧肌肉跳动,像是在忍耐什,说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位女郎也不必忙活。”说是左慧。
牧临川淡淡道:“让他们来煮面就行。”
于是左慧提个大漏勺,和众军士大眼瞪小眼。
这些戟发怒张,五大三粗,战场上凶神恶煞,杀人无算将军们,老老实实地接过漏勺,贤惠地忙活开来,而左慧和王女女则被摁在桌子前,惊惶无措地等着服侍。
拂拂热得满头大汗,握着筷子,无言地看着碗里面,硬生生下不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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