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不恰当比方,这个时候牧临川像是从人世间抽离出来,以种居高临下态度,俯视着她和曹九。
冷不丁,拂拂头皮就麻半边,四目相撞刹那,两条腿就软。
与此同时,油然而生还有股尴尬。
毕竟之前五年没见,刚见面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叙旧,
曹九困惑:“宅女……是何意?”
正当拂拂摩拳擦掌,好好地不睡觉,精神奕奕地准备好好给他讲解番时候。
突然,浑身上下汗毛直竖,颗心无端地狂跳起来。
这感觉很奇怪,心里落空,像是被什人盯住样。
曹九比她反应更加灵敏,两只眼睛像鹰隼样早已经猛地盯住某个地方。
曹九见到她又吃惊,暂缓步子,“王后今日怎起得这办早。”
拂拂顶着个熊猫眼,欲哭无泪,幽怨咬牙:“合着将军您就觉得每天都该赖床是吧。”
曹九惊,立即站直,俊俏漂亮眉眼肃然:“臣不敢。”
话还没说完,倒“噗”地声,没忍住,亮出口大白牙,直乐。
陆拂拂爱赖床这事儿,曹九直以来也是知道。
像烙煎饼样翻来覆去地滚会儿。
寅时。
没关系,她还能睡4个小时!
……
快卯时。
已经三更。
郡守府歌舞未休,彻夜笙箫。
她还没睡着。
陆拂拂嘴角抽,两只眼睛睁得像铜铃,耳听得前厅传来动静,绝望地看着房梁。
这古代房子隔音效果未免也太差点儿!
拂拂顺着他视线去看,愣住。
可不被人盯着吗?!牧临川不知什时候站在廊下。
曹九惊,收敛轻松笑意,忙整身行礼:“陛下!”
牧临川他就站在廊下,皮肤是向苍白中带着点儿病态青,像玉人。又像是空荡荡、伶仃孤冷幽魂。
斜乜着眼睛往这儿看,容色冷冰冰,眉头紧皱,眉眼间戾气横生。
王后她晚上睡得晚,早上起不来,跟个那什……那什夜猫子似。
刚开始令他吃不小惊,在两人不曾熟稔之时,那位曾有些年少轻狂曹小将军,还曾暗自腹诽贵人果然是舒坦日子过多,到日上三竿还不起,未免也太……太懒。
拂拂磨牙:“那曹小将军你、你是没见过宅女……”
嗯,虽说是打山区里走出来,但在外面打这多年工,拂拂她该知道也不少。
虽然直比互联网上潮流慢上半拍。就比如说,人家都已经“干饭人干饭魂”,她还在“蓝瘦香菇”。
越想越焦虑,拂拂欲哭无泪地坐直身子,抓抓头发,崩溃地阵乱薅。
天都快亮,还睡什睡!
操他妈,不睡。
少女恶狠狠地磨磨牙,把掀起被子,靸拉着鞋子走到外面吹口冷风,冷静冷静。
刚迈出几步,却迎面又撞上大清早起来操练曹九人等。
个翻身,蒙上被子。
三更天约莫是11点到凌晨1点这个时间段。
现在……应该是1点吧?天知道她明天和王女女还有左姐姐约定早上要去逛街,给沙弥和阿妃买料子做衣服来着。
闭上眼,深吸口气。
没关系,她和王女女她们约定在早上7点,还有7个小时,她还能睡7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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