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他神色阴沉,半晌却忽然笑出来,这才是沈培风,什时候都能礼貌,什情况下都不会真低头。
下属们看到副总回来时候脸色,都心知肚明这天是不好过。
F国时间晚上九点,卓言在合作方招待晚宴上喝点酒,心里不痛快都被他藏起来,与合作方惬意地交谈。
晚宴上只有高雅大提琴作背景音乐,所以他手机铃声急促响起时候,有些突兀。
这是紧急情况才会用到私人号码,卓言皱皱眉,起身先表示歉意,才出去接电话。
因为从来没有真正满足。
他讨厌沈培风顺从,讨厌他仿佛被设定好数据样践行着个情人应该做事,讨厌他明明学不像还要去作出那些扭捏姿态。
更讨厌他沉默,再也不会为自己尊严据理力争。
可是他沉默好像是比从前那种义正词严更高级轻蔑,在嘲笑着他,只不过得到个躯壳,永远征服不他高贵灵魂。
F国工作进行得异常高效,下属们都觉得副总这次似乎是带着什怨气来,没日没夜地工作,所有事情都被紧迫地推进,每个人都觉得脖子上悬着根线。
从那以后,沈培风就变成个标准情人样子。
虽然他直都性格温柔,但是却绝不好拿捏,反而有种以柔克刚坚韧。从那以后却变得温顺柔软,卓言说什都不会反驳。
接受卓言安排住所,像只被豢养金丝雀住进金笼,接受他给他添置切,代步豪车,昂贵衣服,没有推拒,也没有震惊。
卓言开始有意要搓磨他,所以去找他次数很少,沈培风就每天自己发信息给他,问他什时候来。卓言会拒绝他好几次,然后来次,就如同沈培风从前次次拒绝他样。
在此之前他们两个上床不算多,每次也都是卓言主动,引领着他。
铃声直在响,只是简单铃声,但是在安静走道里就显得有些刺耳,让他无端觉得心头重跳,惴惴不安。
“副总。”助理在那边罕见地急切。
“怎?”卓言
国内电话打过来时候,卓言正沉着脸审核新方案,他宣布暂时休息时候,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祈祷那个电话带来是好消息。
助理告知卓言他安排强效抑制剂已经送去给沈教授。
卓言闻言透过巨大落地窗望着远处云端,面无表情地问,“他什反应?”
助理斟酌着回答,“他……向道谢。”
卓言觉得领带有点紧,让他透不过气来,抬手松松。
如今是沈培风自己准备好切,迎合卓言所有喜好。
卓言偶尔夜里突然说要过去,赶到芳景园沈培风竟然也在,虽然身上带着实验室里气味,很明显是匆匆赶回来,他也不介意。沈培风如今没有切傲气,愿意为他放下实验,简直让他喜出望外。
甚至于带着他去朋友聚会,面对着大家调侃,他也都沉默着,不再有任何抗拒。
卓言应该满意,可是他没有料想到喜悦这短暂。
很快他就觉得更加烦躁。之前愉悦和满意,都像是幻觉样,仿佛他只是在渴时候喝口海水,短暂被安抚过,之后那种干渴枯竭难受立刻铺天盖地从身体各处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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