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喜欢群人围着自己感觉,况且这群人不喜欢他,态度不曾友好。人多让他感到吵闹、不安和紧张。他紧张就绷着脸,冷冷说,“不关你们事。”
那群人便散。林星遥远远还听到他们谈论自己“怪人”、“真把自己当回事”。但林星遥不在乎,他不喜欢和他们说话,宁愿个
许濯露出果然如此表情。他注意到林星遥红彤彤鼻尖和脸,温声询问,“冷吗?”
林星遥老实点头,紧接着就看着许濯把摞作业本放在窗台上,然后绕下自己脖子上围巾,递过来,“给你戴。”
林星遥懵,那和许濯块下楼送作业两个人也傻,远远站在楼梯那边看着。坐在教室窗边群人更是书都不背,就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1班尖子生出现在他们班教室门口,和他们班成绩最差林星遥说话。
“不戴。”林星遥往后躲下,露出点不知所措样子,“不冷。”
许濯却没有多说,抬手给林星遥把围巾戴上,简单绕上圈。他比林星遥高不少,很轻松就把围巾给人戴好,那围巾挺薄,格子样式,初冬时节戴,但许濯体温很热,令那围巾十分温暖,转瞬就把林星遥冰冷脸裹住。
林星遥又迟到。
昨晚他洗完澡窝在被窝里,抱着手机看联系人里许濯名字,心里头还激动得怦怦跳。晚上睡晚,早上又冷得起不来,路自行车都蹬不动,没赶上早自习铃声。今天是英语早自习,英语老师是位冷脸严厉女老师,把林星遥骂顿,扔到教室外面去罚站。
南方冬天很难捱,湿冷阴暗,寒气阵阵往骨子里钻。林星遥抱着英语书站在教室前门口,毛衣领子拉到最上面,缩在自己棉袄里,手冻得通红。
他书都不想翻,只站在原地不停动脚,冷得慌。这时楼梯那边传来有人下楼声音,林星遥无意抬头看眼,就远远看见许濯从楼上下来,身边还有两个人。他们手上都抱着摞作业本,看来是下楼来给老师送作业。
许濯也看到他。林星遥下意识挺直腰站好,觉得自己现在样子挺窘迫,心里忽然很是沮丧,不想看到许濯。他本以为许濯会直接走,毕竟两人隔得远,也没必要特意打招呼,然而出乎意料,许濯转个身,朝他走来过来。
“天冷,别冻感冒。”许濯重新拿起作业本,对林星遥说,“之后再还给就好。”
许濯抱着作业本走。林星遥围着围巾,动不动杵在原地。好会儿过去,耳朵上红还没散去。
“林星遥,你为什和许濯认识?”
“你们怎认识啊?”
课间有人围到林星遥桌前问,林星遥坐在凳子上,教室里暖和,他已经把许濯围巾取下来叠好收着。
“唉许濯!”许濯旁边个同学小声叫他,“你干嘛去呀。”
许濯转头笑着答,“看到朋友,和他打个招呼。”
那两人顺着方向看过去,大清早,整条走廊空空荡荡,只有个林星遥在罚站。两人你看,看你,互相看到不可思议表情。
许濯走过两个教室,引起纷纷目光。他来到林星遥面前,“怎罚站?”
林星遥真没想到他竟然特地走过来,时受宠若惊,傻傻站着,“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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