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濯没有看他,而是偏着头看着抢救室方向。他看上去仍
许濯侧过头,“嗯?”
林星遥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也是不小心看到,骑自行车去学校,路过你家门口,然后看到——”
阵刺耳救护车声打断他们对话。救护车冲进医院大门,刹在门口。两人刚走到医院主楼楼下,正要拐去后面住院部,闻声转过头,就见救护车后门打开,几名医护人员急匆匆跳下车,将车里人抬上担架车。
林星遥看到担架上全是血。他吓跳,下意识靠向许濯,只见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飞快往主楼这边来,抢救室就在楼。两人往旁边绕路,人们匆忙经过时候,林星遥看到担架上人。
是那个女孩。
林星遥霍地脸涨红,“没有生气,真。”
他嘴笨,实在不知如何解释,只能侧过身用行动表达,“们起走吧。”
两人同往医院去。林星遥问,“你怎不去晚自习?”
许濯答,“请假。”
“你今天很忙吗?”
也走。”
他揣着兜,转过身,低着头走。寒冬大街,天已黑下来,路灯亮起。他身影单薄,慢吞吞地,个人影子在路灯下被拖长。
许濯在原地站半晌,没动。风吹过他头发,他影子也在路灯下投落片漆黑。
“星遥。”
林星遥听到许濯叫他,立刻停下转过身。许濯朝他走过来,此时他身上冰冷感觉已散,那熟悉温暖再次回到许濯身上。
林星遥脑子神经仿佛轰地炸开。他不认识那个女孩脸,却认出那凌乱长发间鲜艳红色蝴蝶结发卡,雪白皮肤,纤瘦身体,沾血污长袜,单薄皮鞋。
女孩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细细脖子上堵着纱布,纱布已被血染红。
担架车风般从他们身边掠过,林星遥只听到几句极为简短匆忙交谈:割颈动脉z.sha,没有成功,但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
他在今天早上还看到这个女孩,好好地站着,与许濯牵着手,副娇俏模样。
林星遥怔愣会儿,抬头去看许濯。
“偶尔也会不想上学。”许濯对林星遥笑,“是不是和你想象中不太样?”
林星遥却认真道,“你成绩那好,平时学习定很辛苦,放松是很有必要。”
许濯笑笑,没有答话。他看上去心情已经恢复,林星遥松口气。谁都有心情不好时候,他有时候也会和外婆闹脾气,这点他很能体会许濯。
只是那个早上牵着许濯手女孩,叫林星遥总是忘记不。
“许濯,今天早上”
“对不起,今天心情不大好。”许濯说。他充满歉意地看着林星遥,眼中有愧疚与苦涩,仿佛真很难过,为他刚才对他那样冷淡。
林星遥愣愣地,“没关系。”
“现在去医院陪外婆吗?”许濯主动问,“陪你起过去吧。”
“不用,”林星遥时不大适应许濯态度变化,他不知道发生什,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会被这样对待,只觉得自己真很笨,连关心人都找不到正确方式,“自己去就好。”
“生气?”许濯低着头,声音放缓,充满柔和质地。他低声说,“对不起。遥遥不生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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