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遥裹着厚厚大棉袄,围巾和帽子快盖住脸,气喘吁吁跑到人面前,“许咳、咳。”
他本想叫人,不料路上被
新年前夜,许濯却个人在外面。林星遥想起他工作繁忙父母,这才迟钝地意识到看起来光环笼罩许濯,或许经常会孤单。
林星遥认真道,“来陪你过年。”
几分钟后,林星遥探头往病房门里望。平板电脑里还在放晚会直播,外婆却已经靠在床头睡着。护士已过来拔过针,林星遥赶紧过去把平板收起来,调低床头,拉过被子给外婆盖上。外婆被动静弄得半醒不醒,含糊叮嘱,“遥遥早点睡觉。”
林星遥有点心虚,把他们这边灯关上,小声答,“这就睡。”
江水尽头穿过整个江州市,沿岸灯火万千,楼宇高低林立。寒夜之下,涌动浪潮折射遥远霓虹,为漆黑江面点缀点点光芒。
“你个人?”林星遥听力好,隐隐还听到水浪声音。他很是不解,“你在哪里?怎这晚还没回家呢。”
“有什事吗。”
不知是风声太大还是信号不好,许濯声音听起来低而冷淡,还有丝疲惫。林星遥被他问得愣,“没事,就是想和你说新年快乐”
又是阵沉默。接着许濯说,“嗯,新年快乐,星遥。”
林星遥又问遍,“许濯,你个人在外面吗?”
小品个相声,打开手机,没有新消息回复。
时间越走越晚,林星遥越兴致缺缺。八点发出去消息,十点还没收到回复。林星遥没心情看直播,胡思乱想许濯手机静音?在飞机上?人还安全吗?
他明明记得那天他叮嘱许濯回来后就和他发消息,许濯是答应。
临近十二点,屏幕里传来热闹欢庆声。林星遥再坐不住,揣着手机走到外面走廊,给许濯拨去个电话。
电话通,“嘟”、“嘟”声有节奏地响着。林星遥靠在墙边听手机里传来声音,感到等待漫长。
风在夜空中呼啸,淡香电子烟烟雾散于风中。许濯坐在台阶上,他身后游船中心顶部朝江滩投射下巨大白光。长长岸线上几乎没有人,游船停泊码头,安静得只剩黑色轮廓。
许濯坐在光照不到地方,风吹得他耳朵通红,他恍若未觉。
现在是凌晨23:52。
个远远声音穿越夜幕与寒风,呼唤许濯名字。许濯如若梦醒,下意识把电子烟握进手心,转过头去。
林星遥像只颠颠小熊,不知怎隔老远就看到坐在黑暗里许濯,拔腿朝他飞奔过来。许濯顿下,慢慢站起身。
他们信号好像很弱,过很久,许濯才回答他,“是。”
“你在哪?”林星遥追问。他察觉到许濯不对劲,渐渐担心着急起来,“你回江州市吗?”
“回。”
“来找你,告诉你在哪里。”
许濯好像很轻地笑声,“来找做什?”
仿佛过很久,就在电话快被自动挂断时,对方接起手机。
林星遥顿时来精神,“许濯?”
他还未来得及听到许濯声音,就听到阵阵风声。接着许濯声音响起,低低,“星遥。”
句“新年快乐”堵在喉咙。林星遥疑惑,“你还在外面吗?好大风声。”
短暂沉默,“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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