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遥僵住动作。许濯声音低冷,从上至下缓缓裹住他感官。
“因为从开始就在骗你,所以你不原谅,走得远远,再也不联系。”
林星遥深吸口气,终于抬起头,双眼瞪着许濯:“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模糊楼道灯下,许濯似乎看到林星遥眼中闪而过水光。他手抵着半开门,身体朝林星遥靠近,林星遥却警觉得像只猫,抬手用力抵住他胸口。
林星遥表情冷淡,声音透出丝紧张,“要休息。”
许濯真去很多地方,相机里有雪山,有沙漠,有古老庙宇钟楼,翻飞经幡,以及些旅途纪实照片。许濯摄影技术很好,拍摄角度新颖,林星遥看得入迷,同时忍不住好奇许濯哪来钱旅游?
他问过许濯,才知道许濯把爷爷奶奶留给他房子租出去。房子位于市中心医院附属小区,地段好、环境好、安静,房子百多平,整租出去六千起底。同时在他旅游那段时间,有杂志社有偿购买他摄影照片。
林星遥却仍听得不安心,心想就算不缺钱,可书怎能不念呢。要是自己这种就算,许濯这种脑子不把书念完话未免太浪费,最令他不解是许濯本人竟然没有任何想法样子。
临走前,林星遥把许濯送到门口,忍不住问:“你打算什时候重新念书?”
楼道灯昏亮,许濯面容半隐半现。他声音温和,“你希望回学校念书?”
“无业游民。”
“你没有继续念书吗?”
“去年年末出狱,高中学籍注销,要念话要重新读高中。”许濯那语气随意得像在描述个毫不相干人,“还没想好,所以出去旅游趟,上个月刚回。”
林星遥重复遍:“出去旅游趟?”
“去西南和西北走圈,要看照片吗?”
短暂僵持后,许濯停下脚步,退回去。
“晚安。”许濯留下这句,转身下楼离开。
林星遥点头,认真道:“过去事都过去,你还可以重新开始,切都来得及。”
许濯没有回答他话,只笑下:“关心?”
林星遥恼:“没有关心你。”
他想关上门,不料许濯挡在他面前,先步抬手按住门把手。
“你不肯原谅,是吗?”
林星遥确定许濯没在和自己开玩笑,心中疑惑简直达到顶点:“你这样你爸妈不说你吗?”他明明记得许濯父母对他要求非常严格。
许濯说:“他们离婚。父亲再娶,母亲想让回去念书,没听她,个人出去旅游,她对此很生气,没再管。”
林星遥都听呆,许濯却仿佛切与自己不相干。这样看来,许濯肤色确实比从前深些,身形看上去更结实有力,或许是长期在外旅游行走缘故。
“别太伤心。”林星遥笨拙安慰,“他们离婚不是你错。你看,你妈妈会对你生气,说明她还是很爱你。”
许濯停下手上动作,看他眼。林星遥浑然不觉,吃完粥和菜,又吃很多水果,许濯起身收拾碗筷,林星遥就坐在沙发上,低头看许濯给他相机里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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