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他顶着脏兮兮小脸和沈攸宁狡辩,“这不是……希望咱们别吃肚子片汤嘛,大过年,还是多吃几个饺子好……”
他越说头越低,越说越心虚,沈攸宁看他这模样实在好笑,洗干净手后叫他过来。
沈攸宁发现,大多数时候,唐诺站得都极为挺拔,但他心里藏不住事儿,但凡无措,紧张,失落,人瞬间就蔫巴。
沈攸宁抽张洗脸巾,用清水打湿,未经唐诺允许,帮他拭去脸上粉渍。
“……自己来吧。”
存活。他就着沈攸宁手,个个褶地,重新捏遍。
他两只小手在沈攸宁掌心鼓弄,透过层薄薄面粉,传递来此刻体温。
沈攸宁福至心灵,接下来每个饺子,都包得奇丑无比。
唐诺不懂、不明白、不理解,头个已经够丑,后面竟然还有退步空间,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又不好意思直说,叹口气,按下沈攸宁手:“攸宁哥,还是来吧。”
“嫌包得不好?”沈攸宁憋笑,故意逗他。
自打记事以来,就没人再给唐诺擦过脸,如同幼儿般被对待,让唐诺感到脸热。
“抬下巴。”
沈攸宁却像没听到似,继续摆弄听话小猫。
“你脖子这块儿,是什回事?”
抹柔软留在颈间,两次轻抚似有若无,沈攸宁问,是那处暗色斑。
“没有……来,可能会快点儿。”
沈攸宁玩心大起,哦声,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
唐诺被盯没辙,只得如实道:“好吧,是包……没有那好,主要真不确定,你包这几个,煮进去会不会破……”
他委婉,又直白,躲闪,又坦然,沈攸宁伸出自己沾满面粉食指,用指侧,刮下唐诺鼻尖,故意道:“小诺老师太没耐心,也不体谅体谅们差生。”
唐诺下意识用手去揩,忘自己也是双手粉末,蹭鼻子,直接变成小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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