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堆物证标志牌膜拜般包围中,正是钢琴师最新作品:尸体四肢呈十字型张开,被根高高木桩固定在地上;没法确定这个人是被绑在木桩上还是像蚂蚱样被串在木桩上,反正已经干涸血迹浸透他整个下半身;他头上戴着顶草帽,嘴唇被刀子割开成个大大笑容,又被粗糙缝线缝合回去,看上去像是个稻草人。
——或者不如说,就是个稻草人。
“天啊,”奥尔加喃喃地感叹道,“令人惊叹。”
没人提醒她,她现在这说话特别像是个反社会。
阿尔巴利诺看着那个“稻草”,微微地皱起眉头来:这个受害人身形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鉴于他脸上糊满
丝讥讽笑意:
说真,那有什意思呢?杀死有罪人难道就比杀死无辜人更好?拜托,你都已经是个变态杀人狂!选择去杀那些没有受到应得惩罚罪犯,无非是觉得自己高于执法机关和法律,把自己看成个全知全能惩罚者。阿尔巴利诺大概能明白这种行为出发点,但是他只觉得那是种无聊傲慢。
哈代警官没看见他嘴角那点冷冰冰笑容,而寒暄也应该结束——因为随着另辆车从主路路肩上开下来噪声、随着那些车轮碾压过腐朽泥土和树叶声音,警局顾问奥尔加·莫洛泽到。
据阿尔巴利诺所知,哈代因为某些非常复杂原因从没有跟FBI打过交道,虽然维斯特兰这两个连环杀手显然已经恶劣到就算不是跨州案件、警局也可以邀请FBI出手程度。总之,维斯特兰市警察局并没有去请FBI行为分析部给罪犯做侧写,但是他们有奥尔加:
奥尔加·莫洛泽大概从三年前开始充当警局顾问,她曾经也是行为分析部员,但是后来因为什原因辞掉FBI工作,来到维斯特兰州立大学任教。她是个身材格外火辣、面容姣好黑发姑娘,从某些特定角度看甚至长得有点像艾丽西卡·维坎德。
哈代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奥尔加刚从车上下来、脚深脚浅地穿越软绵绵落叶堆,哈代就已经拉起封锁线,示意他们赶紧从下面钻过去。奥尔加路小跑过程中还不忘向阿尔巴利诺露出个微笑:“嗨阿尔,晚上睡几个小时?”
没人想要指出奥尔加风衣下面好像套件真丝睡衣,她估计是被哈代个电话从床上叫起来。而阿尔巴利诺向她报以笑容:“没睡,晚上本来有很丰富安排。”
唯个真加班到深夜人从鼻子里哼声,哈代带着他们穿过树林,已经能看见那些在忙碌CSI。哈代显然无意继续他们寒暄,而是直接说:“这片树林是附近农场果园,虽然这些树长势不怎样,但是确实是果树。”
这回阿尔巴利诺仔细看看那些树叶,树上没有果子,很可能已经被采摘过,但是他还是认出来:“是苹果树?”
哈代从鼻子哼声,而其他人下秒就知道哈代为什要强调这是个果园:因为他们很快走近那具尸体。满地都是闪闪发光黄色物证标志牌,虽然以他们对钢琴师解来说,CSI几乎不可能从这个案发现场提取出有价值血迹或足迹,钢琴师向谨小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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