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人死在荒郊野外,还被人恶趣味地插在根棍子上。”赫斯塔尔伸手点点放在靠近哈代警官那侧桌子上那几张尸体照片,尽管是全景,那尸体看上去还是特别狰狞,“这可不像是托马斯会干事情,他就算是真想杀他哥哥,也会选择枪爆头那种简单方法。但是钢琴师会干这种事。”
对方这种实事求是、无动于衷语气令哈代警官有点生气;况且,赫斯塔尔声音里流露出丝伪装得当轻蔑来——哈代熟悉这种表情,就是那种“因为你们办事不利没有抓住凶手,所以又有人死都是你们错”表情。
他再次开口时候声音也更冷而严厉些,黑帮律师都是混蛋,哈代忍不住这样想。他皱着眉头说:“阿玛莱特先生,您也知道钢琴师是怎选择受害人,您是想要暗示您委托人有罪吗?”
“在法庭不认定他有罪情况下,他就是个无辜人,钢琴师个人意见算不得什。”赫斯塔尔嘴角拉扯出个轻微笑容,“至于理查德到底干过什,您如果能带着搜查令去办公室,就会五十地告诉您。”
他当然知道哈代警官不能——现在种种迹象都表面凶手是钢琴师,如果不能证明钢琴师和诺曼兄弟产业有直接联系,哈代这辈子都不可能说服法官签发搜查令。
“那,您两位雇主之间关系如何呢?”哈代警官问道。
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双手十指交叉,安静地搁在桌面上,看上去比大部分坐在这个位置人都要镇定多。
不过话虽如此,这个情节对他本人来说也算是很新鲜——他最常做工作其实是气势汹汹地冲进这样审讯室,指使自己被拷在桌子上委托人应该说什不应该说什,像现在这样被别人用审视目光打量真是罕见。
在他沉默期间,哈代警官问:“这方面也不能说吗?”
“……倒也不是,在想用什词描述他们两个之间关系比较准确。”律师沉吟道,“您已经询问不少潜在证人,应该听说诺曼兄弟关系实际上并不和睦。”
哈代恼火地看着手里凌乱笔记,到目前为止实在没有什新收获:理查德·诺曼仇人有大票,又喜欢独来独往,他死亡前天跟赫斯塔尔开个短会,然后去幽会自己个情人,自此之后就消失在每个人视野里——那个时候才晚上六点多,
哈代警官点点头。
“他那些手下们不会对您细说,但是实际上,造成这些不和睦主要原因是——他们两个能力相差很大。理查德要做家族产业领导者,因为他觉得他是大哥,但实际上弟弟能力更出众些……”赫斯塔尔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是他们两个都不愿意承认:弟弟嫌哥哥不够格,而哥哥……虽然他不会说,但是想他嫉妒托马斯。”
“您对您雇主真是直言不讳。”哈代警官谨慎地说。
“他们两个之间积怨已久,而想尽量对您诚实。”赫斯塔尔平静地表示,“况且,虽然您显得对他们兄弟关系很感兴趣,可实际上也不真认为托马斯是凶手,对吗?——您怀疑凶手是维斯特兰钢琴师。”
“可没有这说。”哈代警官微微地挑眉,毕竟,他们还没开新闻发布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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