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钢笔,冷冰冰金属笔盖之下就是尖锐笔尖,赫斯塔尔几乎是背对着他被他圈在手臂之间,如果他愿意话可以用这支笔捅进对方喉咙——夺取个人性命又是多容易啊。
简单,轻易,且毫无意义,只不过是肉而已。
从这腐朽躯壳里诞生其他东西才是美。
“他为什要剖开受害者腹部?”赫斯塔尔问道,他声音在这种情况下听上去还是不慌不忙,只是好像压得更低些。
“因为那痛苦,残忍,他从这样行为中得到无上快乐;他在这样时刻感受到控制权,那令他感觉到安全。”阿尔巴利诺轻松地吐露真相,手指再次挪
反正,能告诉您部分稍后哈代警官在新闻发布会上也会说——而您会发现,对任何不会在这地方哭起来或者吐出来人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这位法医依然笑眯眯,像是猎豹般动作轻快地围着赫斯塔尔转半圈,从背后几近无声地逼近他。
“那位凶手,从身后接近您雇主。”阿尔巴利诺说道,他猛然伸出只手去,从赫斯塔尔背后虚虚地用右手扣住他咽喉,手指蜻蜓点水般擦过他脖颈皮肤,他能感觉到这位律师在这瞬间狠狠地僵下,然后又用种非人意志力强迫自己放松。“从背后掐着他脖子限制住他行动,诺曼先生脖子上除勒痕之外还有些约束伤,足以说明这点。”
阿尔巴利诺左手里拿着那支笔,用它轻轻地戳下赫斯塔尔左手手臂:“然后,凶手用针放倒他,把他带到案发现场。”
赫斯塔尔静静地吞咽下,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什,阿尔巴利诺能感觉到他喉结贴着自己掌心上下移动那瞬。
“您雇主可能因为药物作用失去大部分反抗能力,但是这个时候依然活着。”阿尔巴利诺继续说,“如您所见,凶手用针缝上他双眼和嘴唇——”
他声音微妙地停顿瞬,这让赫斯塔尔简直怀疑这个家伙会伸出手去碰他眼睑和嘴唇,但是阿尔巴利诺并没有。他顿顿,然后手指往下挪,停在赫斯塔尔腹部上方点位置。
“然后他把您雇主穿在木桩上,削尖木桩从背后穿过,伤到点脊椎,穿过部分胃,从这里穿出。”他手微微施加点压力,手指压在那些肯定很昂贵西装布料上面。“您雇主依然清醒,血从伤口流进他胃和腹腔里,部分胃酸开始侵蚀伤口血肉,在他死前这段时间里,直能感受到血沿着食道往上反感觉——但是他吐不出来,对吧?他嘴被缝上。”
律师呼吸听上去重些,不过他既然没有挣扎开,阿尔巴利诺也就没有把手拿开。很多人谴责过他像狩猎者玩弄猎物般本性,但是他未曾在乎。话又说回来,眼前这位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说白也确实是他选定猎物,只不过猎杀尚未开始罢。
“然后,凶手用把利刃把他开膛破肚,从胸膛刺入,路用力向下拉,直到腹部。”阿尔巴利诺声音又低又轻,他伸出另只手,也就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握刀左手,以手中那支笔为利刃,从赫斯塔尔胸口往下轻轻地拉出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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