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肯定是认出阿尔巴利诺来,毕竟阿尔巴利诺因为签署文件事情跟托马斯诺曼搭过话。
“放心,绝对不是因为您不肯亲自去法医局签署授权书而谋杀您。”阿尔巴利诺相当和蔼地回答他,不过鉴于这可能是他这生中听到最后几句话,这算不得多令人感激。
他愉快地微笑,感觉到心脏在欢欣地跳动着。
“你是件礼物。”他说。
哈代警官给阿尔巴利诺和贝特斯腾出空地,好让他们两个跪在地上检查尸体姿势不那难受。他看向站在不远处赫斯塔尔,问:“阿玛莱特先生,您是什时候收到诺曼先生发给您短信?”
哼。
现在,已经死去托马斯·诺曼正冷冰冰地躺在地上。他之前是被倒挂在插在水里木桩上,浑身赤裸,脚掌重叠着被枚长钉钉在木头上面,看上去疼极。
他在水下时候,整个人是倒悬着,在水波掩映之下看不清楚全貌。等到他被拉上来,人们才发现他面目实在狰狞:出来被钉穿脚之外,托马斯·诺曼胸口——差不多就是他哥哥被木桩洞穿那个位置——也同样有个血肉模糊大洞,那个洞里插满红色花朵,除那些艳丽大朵鲜花之外,还有些带着柔软红色花苞、但是被小心地除去叶子柔软枝条沿着伤口边缘垂下。从水里捞出来之后切都是湿淋淋,那些花看上去就像是连串血珠。
而最奇怪地方在于,死者漆黑头发之间被装饰对羊角,不知道用什方式结实地固定在那里,角之间环绕着花环,大量长长柔嫩枝条从他头发间落下去,花苞是血般红色。但除此之外,这个花环里还掺杂着很多有五个花瓣粉白色小花。
阿尔巴利诺跪在尸体身边湿润泥土上面,毫不介意自己膝盖被泥土和冰冷河水逐渐浸染。贝特斯站在哈代身边,正在汇报刚才现场勘查小组进展。
赫斯塔尔往前走几步,中间隔着好几米互相喊话真太不礼貌。他看上去并不畏惧尸体,也不会贸然离太近、破坏证据,于是哈代也就没阻止他。这位律师站定之后检查下自己手机,说:“昨天晚上十点十三分。”
“有趣,”奥尔加指出,“那个
“凶手把死者安置在水底时候肯定在河堤上留下脚印,但是他很谨慎,脚印已经全部被他破坏。”贝特斯正皱着眉头说道,“们提取所有材料,但是估计其中不会有什有价值内容。”
“那家伙太狡猾,”哈代警官赞同道,“真该死。”
而另边,阿尔巴利诺伸手去检查死者下颔:“尸僵尚未开始缓解,但是尸斑按压后不褪色;因为这些水缘故,尸体核心温度不能作为判断标准。现在是早晨九点钟——他肯定昨天晚上就已经死,很可能已经死十二个小时以上。”
确切地说,是昨天晚上八点四十九——阿尔巴利诺把那把刀捅进诺曼家族新继承人胸膛时刻。这个在审讯室里表现得并不讨喜男人眼睛惊恐地睁大,鲜血从他胸膛里喷涌出来,全都掩映在模糊夜幕之下。
他张开嘴时候喉咙里发出串可怖而模糊咯咯声,他喘息着:“你——你为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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