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
“比杀手强尼再制造出具尸体会更好些,况且也不打算因为人身伤害起诉赫斯塔尔,在那种紧张情况下谁都会判断失误,是出现得太突然。”阿尔巴利诺回答。
他看向另外辆救护车方向——隔在好几辆警车交织灯网之外,赫斯塔尔正在那里,只是脸上表情看不分明。他伤口不算特别深,只要缝针就好,不需要再去医院。
阿尔巴利诺想想,然后问:“你觉得检察官办公室会怎想?”
“想大概率不会起诉他,毕竟凶手持刀,还有那样前科,如果他不反抗,现在他肯定已经死。”奥尔加笑声,她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睛,“检察官会参考你刚刚提供那份鉴伤报告,等伤口愈合之后他们大概会评定他伤残等级,虽然觉得构不成轻微伤……但,你在现在提供意见会帮他们回溯在地下室里发生什。”
阿尔巴利诺保持微笑:他在现场提供意见会告诉别人,杀手强尼确实是想要用那把刀致赫斯塔尔与死地。在这点上,赫斯塔尔倒是很会物尽其用。
况下没人能控制住自己。”哈代真诚地说,“就……放轻松,好吗?”
赫斯塔尔低低地哼声,把身上毯子拉紧点。身上伤口隐隐作痛,他不用怎费心就可以伪装出副脆弱又苍白神情,用以掩盖血腥真相。阿尔巴利诺此时此刻恐怕坐在另外辆救护车里,让他人缝合他伤口。
要让赫斯塔尔平心而论,把刀捅进阿尔巴利诺肩膀里时候,才是这天最好部分。
——这事还没算完。
雨势尚未减小,阿尔巴利诺坐在救护车里,让医生给他处理肩膀上伤口,裸露在外皮肤因为低温而微颤。也就是这个时候,奥尔加披着次性雨衣钻进救护车里。
他应当明白,阿尔巴利诺并不是很想让执法人员插入到这场竞赛之中。
然后,奥尔加忽然又问道:“但是考虑不会发生事情也没有意义。倒是很好奇:下到地下室里时候,你是什感觉?——是说,看着他浑身浴血时候?”
阿尔巴利诺奇怪地看她眼:“为什会有感觉?干这行以来已经看见太多尸体,们亲爱律师在那个地下室里制造出惨象根本排不上号。”
奥尔加隐秘地笑笑,声音放轻些:“因为色彩是种精神力量,想他很适合红色。”
他们静默会儿,看着警察们在警戒线内外进进出出。艾略特·埃文斯尸体和他悲惨爱情残余被装进尸袋里,被警察们用担架抬出来。地上聚集水洼之中倒映满警灯红蓝色彩,又被雨水撕得粉碎。
“你还好吗?”奥尔加问。
“还好,你下句是不是就是‘早就说过’?”阿尔巴利诺笑着问。
“真不想真说,但是真早就说过,是不是让你等在原地等们和你会合来着?”奥尔加从鼻子里哼声。
“你所想最坏结果没有发生。”阿尔巴利诺耸耸肩膀,这个时候那个医生在包扎好伤口之后已经推开,阿尔巴利诺赶紧抻条毯子给自己披上。
奥尔加揶揄地看着他:“你被人捅个对穿,而地下室里躺着具血肉模糊尸体,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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