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打算用这东西吊死你,如果你想问是这个话。”赫斯塔尔回答。他心里某部分其实知道阿尔巴利诺可能也根本不想挣扎。但是,方面他不想冒这个险,另方面,做事情当然每个环节都要精准无误。
“你这绑人话早晚会导致肢端坏死,相信,是个医生。”阿尔巴利诺提醒他。
赫斯塔尔冷笑声:“你要是看见杀手强尼绑人风格时候就能想起这点就好。”
阿尔巴利诺在喉咙里低低地嘟囔声,可能只是在腹诽他记仇。无论如何,他很快就安静下来——因为赫斯塔尔从腰后刀鞘里抽出把刀,利刃在黑暗里闪过道冷光,那反光尾巴在某瞬就映在阿尔巴利诺眼尾。
好像有那时片刻,阿尔巴利诺稍微屏住呼吸,就算是他确实是个精神变态,这显然也全然是条件反射式。他眼里还是闪烁着意味着他饶有兴趣神色,像是个看着极难证明题大学生;但是身体却下意识绷紧,这是赫斯塔尔能在他身上看见最为直白反应。
”赫斯塔尔指出,他把手指探进阿尔巴利诺衬衫下摆,摸上他腹部,对方因为他手指冰冷而微微地瑟缩下。
但是大体上,他就这样虽然毫不舒适但是坦然地躺着,半身浸润在火炉尚未熄灭火光中,另外半身沉浸在黑暗里,时不时被窗外闪过闪电照亮。
雨仍未停下,如果艾略特·埃文斯不死话,赫斯塔尔很可能在这场雨之后变做具尸体。
“为什不呢?确实很好奇你会怎做。”阿尔巴利诺坦然地回答,“当你面对与以往全然不同境遇时候,往往会爆发出全新力量,在这种时候……”
他把声音稍微放低些。
赫斯塔尔用左手握着刀——他左手用刀时候动作都比用右手更轻巧些,阿尔巴利诺忽然意识到在艾略特地下室里,他用右手拿刀杀那个人对观众来说是种多大损失——灵巧地用刀尖挑掉阿尔巴利诺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
他们听着那枚金属纽扣滚进黑暗清脆撞击声,赫斯塔尔低声说:“你欣赏杀戮——即便目标是你。”
“即便目标是,”阿尔巴利诺赞同道,他轻飘飘地、喘不上气地笑声,毕竟赫斯塔尔只手还压着他颈部,“虽然很怀疑你是否真会那样做,你受害者落得那样结局,是因为你
“就会觉得比起在你身上装饰飞燕草,你活着意义似乎更重要些。”
赫斯塔尔停下解开阿尔巴利诺扣子动作,就这跨坐在他腿上,从上衣口袋里抽出双乳胶手套,开始慢慢地戴手套。在这个时刻,他声音里那种狂怒似乎短暂地褪去,余烬冷却成某种更寒冷、更坚硬东西:“所以,你去找杀手强尼只是为看怎样杀死他。”
“得承认,”阿尔巴利诺露出个微笑,“你杀戮过程比你制造出那些乏善可陈陈列品要美妙多——当你夺取人生命时候,你本人确实是赏心悦目。”
赫斯塔尔戴好乳胶手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团金属线,他把阿尔巴利诺双手按到头顶上方,用那团线紧紧地绑住他是手腕。
“钢琴弦?真?”阿尔巴利诺饶有兴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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