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换言之:当赫斯塔尔看见阿尔巴利诺·巴克斯那张熟悉脸时候,他头真要开始疼。
赫斯塔尔盯着对方几秒钟:阿尔巴利诺看上去和半个月之前没什区别,在上衣布料遮盖下无法看见那些伤口是否愈合良好,对方轻巧地跳上舞台姿势可不像是还遭受疼痛。
阿尔巴利诺后脑头发还是格外乱翘,可能跟为缝合伤口剃掉那部分头发有关系,赫斯塔尔猜想它们已经生出短短发茬,他几乎能在心里描摹出手指穿过那些头发触感。
那是漫长、不知道应不应该被归类为震惊秒钟,赫斯塔尔紧盯着舞台,而阿尔巴利诺嘴角没有笑意,但那双锐利绿色眼睛带着绝不可能认错意有所指神情扫过赫斯塔尔。
当然,肯定在赫斯塔尔进门时候,阿尔巴利诺就注意到他。
排位置,舞台正前方摆着把椅子,个看上去顶多十五六岁女孩坐在那里,正红着眼圈低声讲述自己经历。
般来说,赫斯塔尔并不喜欢迟到,但他显然已经错过会议开头,显然他错误地估计大雪造成堵车规模。
当赫斯塔尔在那位女士引导下在观众席第四排边角位置坐下时候,那个女孩差不多已经讲完。她擦擦自己眼角,无声地从凳子上滑下来。
赫斯塔尔趁这个机会观察下互助会成员们:他坐在最后面,所以现在只能看见好几排后脑勺,但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这个互助会内部还是以女性居多。从这类案子受害人男女比例来说,这样结果并不令人吃惊。
所以现在他得面对很多令人心碎、内容真实性侵故事——这个事实某些部分确实令赫斯塔尔感觉到不舒服;或许,其中尤甚是他在群感情细腻女孩面前讲述自己“创伤”那部分经历。
然后赫斯塔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显然会陷入这样境地,他本应在开始时候就意识到。阿尔巴利诺显然也会去参加个互助会,用来维持他心理脆弱普通人形象;钢琴师那个案子太受关注,他绝不能在那多警察面前显露出任何异常。
而他也肯定不会去见心理医生,每周次在心理医生面前撒谎是个累人工作,与之
——有些人会质疑连环杀手到底有没有自己道德准则,不管其他人信不信,赫斯塔尔确实有道德准则,而他非常、非常厌恶性侵案。
他并非真在杀手强尼事件里受到心理创伤,但是他也确非常反感这个事件某些部分。正是这些部分时时刻刻提醒他:没有人能够真正抛却自己过去,这种无能为力感觉令他感到非常不愉快。
因为犯罪心理学家们对连环杀手童年遭遇推断往往是没错:他们确实生都难逃童年阴影。
“好,谢谢你跟们分享你故事,艾米。”此时此刻,那位姜黄色头发女士声音柔和地说道,而赫斯塔尔则坐在最后面伸手揉着自己眉心,“那,接下来有谁想来分享呢?”
前排有个人举下手,紧随其后是片低低衣料摩擦声,坐在那个人身边其他人为发言者让出位置挪动声。十几秒之后,新发言者灵巧地绕上舞台,站在互助会成员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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