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手指猛然松开。
“这多奇怪啊,赫斯塔尔。”阿尔巴利诺用闲谈般声音说,反手抓住赫斯塔尔手腕,拽着他往附近人烟稀少巷子里走,赫斯塔尔并不真想要站在路边接受人们目光洗礼,于是就只能跟着他脚步走过去。
阿尔巴利诺边走边继续说:“维斯特兰钢琴师可并不会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不是吗?因为解决问题最好方式就是谋杀,这位连环杀手从最开始就意识到这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杀死给他造成伤害人,但是他至少杀与那个事件相关两个人。在未来很多年里,他还杀很多能令他沉入当年黑暗回忆里家伙。有些犯罪心理学家认为:钢琴师杀戮行为是他童年创伤造成结果,他疯狂驱使他作案,而通过杀死这些罪恶人,他感觉到安全……但对此恐怕不能苟同。”
他停顿下,就算是他们两个前后地走着,赫斯塔尔都能听到他声音里那股笑意。
他们已经走到楼宇阴影之间,既然雪后大地看上去格外洁白,那在太阳耀眼反光之间阴影也就显得特别黑暗。阳光照不到地方更加寒冷,阿尔巴利诺就在这寒冷中松开他手腕,转头看他。
在工作中不小心发脾气就会导致被判“藐视法庭”情况下,人理应可以控制住自己脾气。
事实证明,这种克制在阿尔巴利诺存在前提下几乎也不起作用。
“们可以回忆下,”阿尔巴利诺语气轻快地回答,“出院那天你来家找,然后咱们马上干柴烈火地滚床单;再接下来你发表些关于爱情深刻言论,紧接着就立马离开家。没有过夜、没有句晚安,顺便提,再也没有联系过,就好像所有拔屌无情渣男那样。”
阿尔巴利诺说这几句话时候声音依然轻松,但是毫无必要地把音量提高点。他当然不是会为这种事生气人,看在上帝份上,这个小神经病就是为引起马路边上来来往往路人注意。
——当这帮路人把内涵格外丰富目光投在赫斯塔尔身上时候,他甚至看上去还能更开心点。
那双薄荷绿色眼睛在阴影中近乎隐隐发灰,如此寒冷,如此锐利。
“你为什不杀呢?”他近乎是喃喃地问道。
赫斯塔尔没
赫斯塔尔头疼地把抓住阿尔巴利诺手肘,低声警告道:“巴克斯医生。”
“哦好,对此会永远保持缄默,甚至不用按着圣经起誓。”阿尔巴利诺欢快地眨眨眼睛,然后忽然降低声音,那个笑容像是渗入沙子般流水样迅速从他脸上消失,“明白你在顾虑什:你担心事情再这样继续下去,你总有天会无法下手杀死——不,这种形容并不准确,因为你显然有毅力杀死任何人,对不对?”
他短暂地停顿下,然后重新措辞:“你担心有天你杀死时候真会感觉到伤心……这让你感觉到事情开始脱离你控制,所以你选择消失。”
阿尔巴利诺能感觉到赫斯塔尔手指在他手肘上微微收紧。他向前倾身,嘴唇几乎擦过赫斯塔尔耳垂,带着黏糊气音吹出那几个字。
他亲昵地说道:“控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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