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和施海勃可不是个类型。”阿尔巴利诺干脆地回答,他笑意听上去奇异地温暖,“而是:目前而言,对你切都深深地着迷,无论是你自己尚可接受部分,还是你深深厌恶部分。”
“你就是用这种甜言蜜语引诱你那任又任床伴吗?”赫斯塔尔显然个字也不会信,他硬邦邦地反问道。
“对于床伴来说,你只要显得温柔体贴,花钱也足够大方就可以,长得足够帅和活儿好话当然锦上添花。”阿尔巴利诺眯起眼睛来,声音有些轻佻地向上挑,“你值得人殚精竭虑,钢琴师。”
赫斯塔尔冷哼声,并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什评价。与此同时,他们看见夏普车在条街上停下来,赫斯塔尔紧随其后,利落地打方向盘,把车倒进附近条小巷。这样,坐在车里,他们还是可以越过巷口转角隐隐约约看清楚夏普举动。
夏普很快下车,步伐摇晃,不知怎显得怒气冲冲。但是这也并不奇怪——这位不光丢工作,据说还为给自己找个好律师负大笔债。最后他虽然没有因为跟性侵有关任何罪名而入狱,但是也有大笔欠款要还,而他身上成立那部分罪名,基本上意味着他不可能在任何教育机构里找到工作。
所为会给别人带来什伤害,那些温情、善解人意举动只是他在不可避免社会生活中维持假面,而现在肆无忌惮才是他真实面。
——世界上正有个人如此解你内心,却从不在意言辞对你内心造成伤害,这就是现实悲剧之处。
此时,车子已经行驶过许多挑街道,依然远远地缀在夏普那辆甲壳虫后面。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切都很顺利,而正是这种平静使得静默氛围更为难熬。
显然,阿尔巴利诺选择继续说下去。
“逃避问题说明很多事情,猜不仅仅意味着你不愿意回忆悲惨往事。你不是那种永远无法从往事中走出来类型,它会使你噩梦缠身,但不会阻止你脚步,否则你也无非成为今天自己。”阿尔巴利诺回答,“你与比利共情,但是却不喜欢比利,对吗?你甚至厌恶他,你厌恶他软弱就好像厌恶当年对切无能为力自己。”
对安东尼·夏普来说,生活日渐艰难,为逃避现实而酗酒日子也令他神情越来越萎靡。
他们
赫斯塔尔嘴唇绷成条线,阿尔巴利诺简直有点怀疑,他会停下车往自己脸上揍拳——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显然不会在跟踪别人过程中贸然停车。
既然他没有答话,阿尔巴利诺就得以理直气壮地盯着他,看着这个男人侧脸沉浸在街灯映照朦胧光辉之下。
赫斯塔尔长得很英俊,但却并不是那种完全符合大众标准英俊,在这样灯光昏暗环境里,就会显得他眼窝太显深邃,眉弓有些略高,眼睑全沉浸在漆黑阴影之中;再加上他嘴唇略薄,自然就显得面目冷酷又刻薄。
但他本质并不如此——在他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情况下,他本质竟然不是如此,那真是个奇迹。
最后,可能是赫斯塔尔终于厌烦他目光,干脆回答道:“你是从挖掘不堪过去中得到什快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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