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不知怎看上去还是懒洋洋,开口说话时候语气也不咸不淡,他简单地说:“你问吧。”
作为那喜欢绕着圈子说话家伙,阿尔巴利诺会选择这种单刀直入开头还是挺令人震惊。赫斯塔尔盯着对方嘴角那个轻柔笑意,阿尔巴利诺上身赤裸着,肩膀上裹着纱布,胸腹全都是细长伤疤,也只刚刚从那种令人不舒服嫩红色逐渐褪色。
他手指上尚且有对方鲜血在慢慢干涸。
赫斯塔尔想想,干脆直接问:“你为什要做这些?”
“记得今天早些时候给过你个理由,”阿尔巴利诺向着他轻轻地眨眨眼睛,“那还不够吗?”
吗?”
“这种戏剧性救你小命,年轻人。”老亨特没好气地回答,然后他转向赫斯塔尔,迟疑地扫眼倒在地上痛苦呻吟麦克亚当,问道:“……呃,律师,这算正当防卫,是吧?”
赫斯塔尔真不是很想理他们。
现在。
第十五大道上乱成锅粥:辆消防车显眼地停在路边,全副武装地消防员们紧张地在屋里进进出出。辆救护车拉走麦克亚当,另辆救护车拉走克莱拉,在那之前,阿尔巴利诺在群SWAT虎视眈眈之下把克莱拉摆成侧卧姿势,然后用那袋包在旧毛巾里冻豌豆敷在克莱拉额头——据他所说是为减轻脑水肿——总之,急救姿势相当娴熟。
“你是指‘哈代警官是位值得尊敬对手’那句吗?这句话或许不假,但是为这个理由拼死拼活地去救他孩子?你以为真会相信吗?”赫斯塔尔咄咄逼人地反问。
阿尔巴利诺盯着他看会儿,然后叹口气。
“杰罗姆·麦克亚当喜欢逼迫他受害者在孩子和伴侣中做出选择,以此令对方陷入道德上困境,但是在对方做出选择之后,他还是会杀死所有人,因此做出选择这个行为本身就是没有意义。”阿尔巴利诺轻声说道,“点也不
好在现在误会已经澄清,那个FBI年轻人站在SWAT车旁边,要多尴尬又多尴尬地给他上司打电话,老亨特跟趾高气扬花孔雀似瘸拐地在他身边晃悠。而阿尔巴利诺则终于得以坐在最后辆救护车后面,让个急救医生给他处理肩膀上烧伤。
“你很幸运,烧伤并不严重,”那位声音温柔女医生说道,边说遍手劲奇大地把阿尔巴利诺按在原地,用凉水冲洗伤口、然后给那片伤口上涂碘伏,完全无视她病人被疼得龇牙咧嘴。“会把伤口包扎好,出于保险起见还要给你打针破伤风,然后就没事。”
——不,事情还完全没到“没事”地步。
因为方面,他们不知道哈代和华莉丝那边怎样,赫斯塔尔给他打电话完全没人接,所以只能把克莱拉暂时脱险消息用短信发给他。另方面,赫斯塔尔正打量着阿尔巴利诺,目光就如同剔骨刀。
那个急救医生给阿尔巴利诺处理完伤口、打针,然后就离开——个邻居找她,说是爆炸时候震碎他家玻璃,玻璃片割伤个小孩,想请她看看用不用包扎——阿尔巴利诺目光追随着那个女医生背影直到她在街道上消失,然后目光才转回赫斯塔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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