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达伦慢慢地撅起嘴来,其实等那个记者离开后他就觉得不太对,当时记者先生说是等他把事情报道出去,警察可能就回来解救他们。但是按照常理来说,般人不是会担心把报道发出去以后打草惊蛇,结果导致罪犯带着人质跑掉吗?还是说记者先生打算先报警再发表报道?
而且刚才米达伦借那个女警察手机给福利院那边打个电话,打完电话之后顺便用手机上网搜索下,最近完全没有类似报道发表,也就是说至少记者先生跟他说不是真话。
——而,真是记者先生报警吗?
他想想,然后忽然惨兮兮地开口质问道:“在那个地方被关那长时间,为什你们都没有来救?”
这话有点无理取闹,但是在刚刚被解救出来人质小孩坐在你面前时候,他说什你都会对他充满怜悯,显然加西亚探员这是这个定律受害者之。加西亚看着他,放柔
蛋,问道:“既然爸爸今天不回家,那妈妈陪你睡觉好不好?”
然后她能从自己女儿那里得到个亲吻,以此用来慰藉疲惫心灵和有噩梦上浮夜晚。
米达伦坐在审讯室椅子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膝盖上面。
当然,这可不是场“审讯”——因为真要被审讯犯人是没有热可可喝,而他手里就捧着杯。负责他那个女警察把他从警车上领下来时候感觉眼泪快都溢出来,连着问他好几遍觉得现在自己能不能做笔录等等,就好像他只要说句“不能”,警方就愿意立刻把他塞在床上、在床边放满毛毛熊样。
他对面坐着个满头凌乱姜黄色卷发年轻男人,自介绍是FBI加西亚探员。这位加西亚探员问问题从无关紧要部分开始问起,比如说他叫什、被绑架之前住哪里、又是怎被绑架等等等等。
米达伦回答,他故事也没什好说:他小时候被母亲抛弃在福利院门口,因此人人都怀疑他妈妈应该是个未婚先孕少女之类,因为这种原因抛弃孩子贫穷女性很多;他现在姓氏就是他住福利院当年负责人姓氏,要不然他连入学守序等切文件都没法办理;另外他很确定,福利院工作人员现在就守在审讯室单面玻璃后面,等他接受完讯问就会把他带回去。
红杉庄园当然足够可怕,但是福利院本身也很无聊;在那样地方没人会真关心你,大部分人摆出怜悯表情,但是没人探究你内心归属何处。
这个怪小孩就用那种满不在乎语气回答完这些问题,他态度显然有些出乎那个加西亚探员预料。但是当然,大部分人创伤后应激障碍在被解救之后才到来,有人甚至症状出现很晚,很难说现在看上去沉着冷静孩子在个月之后是什样子。
加西亚想想,低声问道:“呃……所以你说你曾被带去红杉庄园参加过两次他们所谓聚会?你也没有……嗯,看到他们会员长什样子?”
这位探员吞吞吐吐题外话显然是:性侵你那些人长什样子?米达伦有点想翻白眼,因为“个子蹿得太高结果连恋童癖变态都没有光顾”这个理由说出来好像有点怪怪。但是当然,并不是完全没有人光顾……那个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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