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陷入极其矛盾感情中:方面他知道确实应该把园丁和钢琴师捉拿归案,另方面他也确实同情赫斯塔尔当年经历。至于阿尔巴利诺……阿尔巴利诺形象在他眼里永远是那个蹲在腐尸旁边喃喃自语奇怪年轻人,他无法把这个形象和礼拜日园丁结合在起。
他深深地吸口气,重新措辞道:“……意思是,这不应该是礼拜日园丁作品,这不符合他贯犯罪签名。“
“怎说?”奥尔加也没有深究他之前沉默不语,而是直接问道。
“首先当然是缺少花朵元素;其次是今天是周,他从来不在周展示作品;而且,他也没有把作品放在公共场合,他之前从来不会把这些东西直接寄到警局来。”哈代语速很快地说道,对于礼拜日园丁,他可确实是太熟悉。
“说很对,但是其实还有点。”奥尔加点评道,她忽然转而问道,“米达伦,你知道最后点是什吗?”
园里,被割开过腹部塞满谷粒,心脏被颗苹果取代。
就是在那个案子里,阿尔巴利诺认识赫斯塔尔。
“今天是阿玛莱特先生审前听证会日子,”米达伦犹犹豫豫地说出自己观点,这个在强*犯面前都能满口脏话地,bao起揍人年轻人,在奥尔加面前竟然显得挺没有底气,“是因为这样模仿犯才会作案吗?为……纪念?这个案子犯人也认为阿玛莱特先生是钢琴师?”
“要往更深处思考,米达伦。有些人认为面前摆太多种选择会令人感觉到不知所措,但是不认为那是种坏事。”奥尔加用很温和语气说道,“所以还有另外种可能性,就比如说,作案是礼拜日园丁。”
哈代下意识地说道:“阿尔不可能——”
“啊?!”米达伦跟个上课被点名小孩样忽然站直,很显然,他并不知道问题答案。
奥尔加注视着苹果中那颗眼睛,说:“以往,园丁作品中也出现过只用死者尸体部分情况。但是他很偏爱心脏、头颅等等有隐喻意义部分,所以当他作品出现时候,们基本上可以判断死者已经死定——但是这次则不同,凶手只给们寄来只受害者眼睛。”
她停顿下,哈代知道她要说什。
“但是,仅凭只眼睛,们真可以确定受害人已经死亡吗?”
庭
然后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在说什,所以猛地闭嘴。
“噢,”奥尔加笑眯眯地说道,“所在现在在座这几位,就都认为阿尔是礼拜日园丁?”
哈代不知道怎说才好,自从威廉姆·布朗和安东尼·夏普尸体被摆在州立法院门口之后,他就隐隐约约有这种想法。而麦卡德给他那份肯塔基州旧案文件则说明更多事情:如果赫斯塔尔童年真遭遇那些不幸,因而最终成为维斯特兰钢琴师,就能解释为何他们两个起参加匿名互助会之后是疑似有性骚扰前科夏普遭遇不幸,甚至也能解释当时奥尔加心中疑问。
夏普脖子上只有骨头,所有皮肤和肌肉都被去掉,说不定这并不真是为最后呈现出效果,说不定他是被钢琴弦勒死……
哈代嘴唇翕动两下,最后也没有说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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