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神父已经不年轻,在忏悔室里做两个小时就足以令他腰酸背痛,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候,隔着层网格状木栏,忏悔室另外侧门打开,有个栗子色头发男人拉开门坐进来。于是神父只能于心中压下声叹息,微微地挺直背。
“神父,有罪。”对方以这样中规中矩开头开始这段忏悔。
于是神父问道:“孩子,你犯什罪呢?”
隔着那层木质隔栏,借着那点幽微光芒,神父看见这个男人轻轻地挑下嘴角,仿若是个笑容——他开口时候没有说那种忏悔者常见理由,什“很多天没有来祈祷”,什“不够关系家人”、“对妻子不忠”,对于这些忏悔,安德森神父简直能在睡梦中都顺畅地给出自己建议。
正相反,这个人开口时候空泛而跑题,他说:“相信这种罪孽被称之为‘,bao怒’——神父,您应该很熟悉圣经中夏甲故事吧?”
个位置——刚刚从深度昏迷中苏醒不久奥尔加·莫洛泽教授就坐在那里,说真,这位女士能出现在法庭里,也令感觉到非常吃惊。
阿玛莱特明显有话要说,于是骚动人群安静下来,等着他开口。看见法警们有些粗,bao地推搡着他肩膀,想让他快点离开法庭,而阿玛莱特微微提高声音,说句无法理解话——
“九。”他对奥尔加·莫洛泽说道,“现在是九。”
听说这两个人是旧友,这或许是他们之间什暗语吧,于是莫洛泽女士向着他露出个心知肚明笑容。
“感谢你愿意为那个‘’做出努力。”她如此回答。
安德森神父对这个对话发展方向感觉到头雾水,他迟缓地应道:“……是?”
“亚伯拉罕把夏甲和她儿子赶走,只给他们些水和干粮,”对方声音听上去非常平缓,那是种很适合讲故事腔调,“他们在别是巴旷野中迷路,水袋里水全都喝完,以实玛利因为干渴陷入昏迷。在这个时候,上帝威能使夏甲眼睛明亮,令她发现旷野
这就是赫斯塔尔·阿玛莱特最后次在公众面前露面场景,然后他就被关押至新塔克尔联邦监狱,等待即将来临审判。
审判定在下周三——也就是28日,到那个时候,们将会知道阿玛莱特到底打算如何进行他抗辩、他又能不能从级谋杀指控中逃脱。相信这是个十分讽刺例子,们人人都知道斯特莱德罪有应得,但是他现在正侥幸活命(有消息称,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从加护病房转移到单人病房,虽然医院方面没有透露他脑损伤程度,但是他无疑捡回命),而杀死这样恶魔凶手却有可能上电椅。
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真是维斯特兰钢琴师吗?假使阿玛莱特真被定罪,可能难逃死刑。那样,这个真相可能同样被深埋于六尺之下,最终无人知晓。
周六晚上,时间已经临近十点,安德森神父依然坐在忏悔室边隔间里。很快,他今天工作就要结束,这个时候教堂里已经没有什祷告人,水晶灯灯光寂静地亮着,给整个教堂中厅蒙上层细纱似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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