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外面守着好几个狱警,他们给每个犯人都仔细搜身,然后把十个光溜溜——带着条浴巾——犯人赶进浴室,整个过程怎都算不上令人愉快。更不要说赫斯塔尔此人还有个名为菲斯特小尾巴,此人脱光衣服以后更显得身板瘦弱,身材够高但是没什肌肉,真难想象这种人在监狱里竟然从来没有被打过。
更可气是,这人在赫斯塔尔开始洗头发之后站在隔壁莲蓬头下面打量他好几眼,然后用非常真挚语气对他说:“好吧,承认,就算是你真没法勃起也是你赢。”
……所以不如再强调遍,赫斯塔尔这个狱友确实是缺心眼。
赫斯塔尔在哗哗流水声里瞪对方眼,热水顺着他发梢和眉毛往下滴。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听见自己身后有个不怀好意声音拖着长呛问道:“听说被化学阉割之后人都会变成娘娘腔婊子,是吗?”
赫斯塔尔辨别下声音传来方向,那个位置好像站着个背上纹身纹到都看不出皮肤原本颜色家伙,据菲斯特介绍也是个拉丁王帮家伙,显然他们在那个临床试验消息传开之后就开始毫不犹豫地找他麻烦——欺凌弱小是监狱里人本性,虽然不清楚“弱小”是怎被他们定下来。
起来。
把刀贴在他喉咙上。
普利兹克整个人都僵住,毕竟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发现书房里还有别人。然后,只戴着皮手套手从他身后伸过来,镇定地把他手里拨火棍抽走。在整个过程中,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恩就这样坐在原处笑眯眯地看着他。
“可以,萨迦利亚。”加布里埃尔温和地说道,“你会吓坏们客人。”
首先,普利兹克并不明白为什他们起呆在他书房里,他自己反而变成客人;其次,他似乎听见身后那个“萨迦利亚”叹口气,但是总之那把刀从他脖子上抽走。
赫斯塔尔懒得理这些人,他草草冲完头发上最后点泡沫,然后关掉水龙头、系好浴巾,打算赶紧离开这个卫生没保障到他浑身有点不舒服地方。
但是他刚转身,那个浑身文手家伙就个跨步拦在他面前。
与此同时,浴室里另外几个有显著拉丁人种特征家伙也在缓慢地逼近他,恰到好处地形成个半圆形包围圈。
为首那个家伙清清嗓子,压根没打算掩盖脸上猥琐笑容:“你好呀,美人儿。”
鉴于BAU成员们买下机票是在第二天,在新闻发布会当晚,大部分心情不佳侧写师决定出去借酒浇愁——这是他们办案失败之后大部分人常见选择,要不然
普利兹克战战兢兢,愣是没有敢回头看他身后那个人眼。
而加布里埃尔懒洋洋地看着他,伸手指指她对面那个座位。
“坐吧,先生,”她慢吞吞地说道,“们需要谈谈。”
要不是身陷囹吾,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可能辈子也不会用新塔克尔联邦监狱里这种规格浴室。
这个“浴室”实际上就是间蒸汽蒸腾大屋子,有光溜溜白色瓷砖墙壁和水锈斑驳水管,地上铺满丑陋红色防滑垫。浴室里根本不存在怎淋浴间之类东西,就是两面墙上排装五个莲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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