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这种判断力就不应该来。”赫斯塔尔冷冰冰地斥责道,“你是怎进来?杜登·科奥斯呢?”
“科奥斯?之前负责记录东区志愿者——其实就你个人啦——服药情况那位显示吗?”阿尔巴利诺眨眨眼睛,“啊,他非常不巧地被辆车‘意外’撞断腿,按照他骨折程度,你在未来三个月都不会看到他。而这段时间,他在监狱工作只能请别人代劳。”
他意有所指地停顿下,然后反问道:“但是你会吗?你会让等三个月那久吗?”
赫斯塔尔知道他在问什,阿尔巴利诺在问他三个月之后十分还在监狱里。赫斯塔尔皱起眉头,用往常那种“无论如何对你现在肆意妄为很不满意”语气说道:“阿尔巴利诺——”
阿尔巴利诺摇摇头,微微地放开他点,拉开些距离
赫斯塔尔愣瞬。
下刻,当他看清在平光眼镜遮挡之下那双带着笑意绿色眼睛时候,感觉脑子里有什东西轰地炸——就不如说,愤怒洪流在这刻淹没他,这洪流比岩浆更加滚烫,让他手指都发起抖来。
时常缠绕着他那种疲惫从皮肤之下短暂地退却,取而代之是那种熟悉痒冲动,渴望从他毛孔里钻出来,如同驱之不散幽灵。有个念头让他去伤害对方、刺穿对方、用牙齿撕扯开对方脸上固着那个笑意。
很难说到底是谁先有动作,再下刻,阿尔巴利诺手臂已经环住他肩膀——那并不是什温存拥抱,反而有些过于粗,bao,赫斯塔尔脊背重重地撞在冷冰冰墙壁上,而墙壁另端必然还守着全副武装狱警。
他脊背正正撞上电灯开关,整个屋子灯啪声灭,不过好在这间医务室没有向走廊开窗户,室外狱警应该看不出这里有什异常。
赫斯塔尔下巴被压在阿尔巴利诺肩上,吐息将将能拂过对方耳垂,而赫斯塔尔真很想用牙齿去撕扯那片皮肉,就好像正在长牙时候必须用利齿去咬碎什东西幼兽,痒意就蛰伏在他舌头下面、在下颚骨头里,就如同正有什东西在破土而出。
他压低声音骂道:“你他妈——”
毫无疑问,阿尔巴利诺让他之前无数计划全数泡汤,在此之前他唯希冀就是,阿尔巴利诺确实有“应该离开美国”自知之明——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这样下去最糟糕后果必然是,只要阿尔巴利诺落网,赫斯塔尔之前在证人席上说那些谎就全数不攻自破,什“对方作伪证之后却后悔”之类事情根本不存在,赫斯塔尔为什要伪造阿尔巴利诺死亡、阿尔巴利诺又为什迟迟不露面也根本解释不清。
就更别提奥尔加·莫洛泽和奥瑞恩·亨特……阿尔巴利诺假死事情根本不可能瞒过这两个人,如果他到时候真落网,奥尔加又会不会作为顾问在WLPD面前说出自己推断呢?
这刻赫斯塔尔真感觉自己有若干句话想要骂,句比句难听,而阿尔巴利诺卡着他肩膀,像是某种小动物样用嘴唇磨蹭着他唇角,低声哄道:“嘘,嘘。外面有群狱警呢,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真没信心个人打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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