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落款。
奥尔加垂延看着信纸,慢慢地笑起来,那理所当然:维斯特兰钢琴师写信从来没有落款,实际上“维斯特兰钢琴师”这个名字都是媒体人们起给他,他甚至不见得喜欢这个名字。
但正如同她昨天晚上对巴特·哈代说那样,看来这切确实是要结束。
注:
奥尔加披着她那件毛茸茸睡袍打开门时候,雪已经停,院子里面已经积层厚厚白色。院墙上那些落光叶子蔷薇从雪层下透出狰狞花枝,只苍白院子里唯点黑色。
现在时间还是太早,他们前天晚上从医院回来已经太晚,米达伦和亨特又就着蛋奶酒——米达伦喝是无酒精软饮料——看遍《真爱至上》,虽然这系列行为奥尔加整个都不是很理解,但是总而言之,这栋房子其他人在这个时候还在梦乡之中。
奥尔加站在寂静院落里,低头看着脚下东西:封信被端端正正地放在门廊那张玻璃小桌上,没有贴邮票也没有写地址,上面压束由冬青、松塔和银柳构成小小花束。
奥尔加冷静地走过去,把那个信封从花束下面抽出来,然后拆开信封,展开信纸。
信纸上只写短短几行字,字迹优美地微微向侧倾斜,从落笔角度来看,这封信是个惯用左手人写下。
们手下留情。”奥尔加平和地说道,“但是并非如此——他会杀死任何试图阻碍他前路人。”
“前路?”
“通往幸存那条路,或者通往最终宁静死亡那条路。”奥尔加笑笑,“想对赫斯塔尔那没什区别,毋宁将其称之为心灵安定之所。”
然后他们又沉默下来——只有窗外还缓缓落下洁白雪片,在无风夜晚缓慢地下降,单从触感来看近乎是蓬松而温暖。病房里很安静,孩子们在墙角喃喃低语,好像是米达伦跟小女孩说什,偶尔克莱拉爆发出两声尖尖笑声。
他们正试图在圣诞树顶端挂颗彩纸叠星星,那就是伯利恒之星,顺着星星升起方向就能够找到在马厩里诞生耶稣。但这是个落雪且无星夜晚,来自东方三博士也找不到正确方向。
[1]和2016年圣诞节副本样,标题都是圣诞歌曲名字。
[2]现在设定是监狱摄像头拍不到狱医办公室门口和哈代车子,
这封信是这样写:
莫洛泽女士:
克林菲区,玫瑰圣母教堂——您明白意思。
祝您圣诞节快乐;此外,请代向巴特·哈代警官问好,衷心祝愿他早日康复。
哈代注视着奥尔加,后者最近换条有着锐利金属光泽义肢,瞧上去冷而硬,那就是他们为他们选择道路付出代价,他皮肤上伤疤也是如此。他们已经沿着这条路走太远,早就过能回头时刻。
在段长久沉默之后,哈代慢慢地、慢慢地说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呢,奥尔加?”
奥尔加看着他,然后她嘴唇弯起来,好像个微笑。
“不知道。”她坦然地承认道,“但是知道就快要结束——至少对们而言,就快要结束。”
2017年12月25日,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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