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绝望地闭上眼睛。
就在刚刚,那个来买花顾客带着他狗走,对“猫咪”这种鬼话没提出点异议,这样更没人能发现他被五花大绑在柜台下面!他甚至试图弄出点声音,但是无奈他被绑得太结实,声音并不够大,顾客显然也并没有发现什不对。
现在他面前还剩下最后条路可以走,就是去够那把剪刀。刚才他已经失败次,那个剪刀还是离他有些太远,但是在这种情况下——
没有但是,贝尔听见脚步声近。下秒,透过木板之间缝隙,他看见双脚出现在他视野里,脚主人停住;紧接着只手轻快地从地板上捡走那把剪刀,就好像刻意要让他看见希望,然后再当着他面把希望收走样。
贝尔简直想要骂人,但是他嘴里塞那团东西只能让他发出串含含糊糊呜咽。那双脚还是在他视野范围之内,那个疯子并没有离开——然后他听见对方开口说话,对方说话语调简直不像是个时冲动就袭击本不应该袭击黑帮成员人,他声音甚至透着种没法用语言形容愉快。
熟练,他把些满天星、百合和康乃馨混合在起,搭配成束颜色相当和谐捧花。
“您怎这晚还在开店?”欧阳看着他剪掉花枝上多余叶子时候,忍不住问道,“看见街道上别店铺都已经关门。”
现在都快晚上九点,在弗罗拉,很少有除酒吧和夜店之外店铺会开到特别晚。
“在等伴侣,他下班之后会开车来接,然后们起关店回家。”这个看上去和蔼可亲店主回答道,欧阳注意到,他说德语时候稍微有点无法分辨来源口音。此时,他正在用张纸熟练地把花束包起来,动作娴熟得不可思议。然后他继续说道:“他在家企业做法律顾问,有时候会加班。”
欧阳点点头,那听上去确实是个很忙工作,跟干这种工作人结婚,可能难免会过上离多聚少生活——就如同他自己样,他妻子就是因为他总是加班到太晚、感觉到自己被忽略,才和他离婚。但是看这个店主脸上那个笑容,或许他婚姻生活要更如意些。
“先生,您真有点太不让人省心。”那个店主说,声金属
这个时候,店主把花束包好,并且叮嘱道:“您把花拿回去之后可以把它们插进花瓶里,水只要没过根部即可;每天把花枝截断可以延长花期,或者可以在水里放些磨碎阿司匹林片——”
他忽然停顿下,因为欧阳那两只金毛正在店里嗅来嗅去;现在,它们两个对其中个摆满花柜台发出低低吠叫声。不知道是不是欧阳幻觉,他听见柜台下面发出沉闷“咚”声。
“那下面有什东西吗?”欧阳忍不住问道。
“是猫咪。”店主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脸上带着种奇异微笑,伸手掸掉黏在袖口上片桃红色花瓣,“很怕生动物,看见有客人来就躲到柜台底下去,现在这里还有狗,它更不敢出来。”
这位店主似乎无意继续进行有关猫咪话题,他把花束递到欧阳手里,然后忽然轻轻地说:“鲜花是很脆弱东西——在它们凋零腐朽之前,稍微珍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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