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知道,这个时候距离她失业还有十三个月零五天。
艾玛坐立不安地坐在风格优雅铁艺圆桌边上,玻璃桌面上摆着她为自己点咖啡,她喉咙干燥,但是却什也喝不下去。
现在艾玛看上去完全像是个随处可见旅行者——想象这样场面:个衣着优雅金发职业女性坐在咖啡店搭在路边五彩遮阳伞下面,脚下是有几个世纪历史细石子路,无数游人从她身边走过,个个脸上都是轻松愉快笑容。从艾玛坐着地方往街道前方望去,可以看见埃菲尔铁塔在片蔚蓝天幕之下散发出闪耀金属光泽。
没错,现在是艾玛收到那封神秘来信之后第四天,她人正在巴黎,坐在历史悠久咖啡店门口等着个杀人狂来给她进行面试,而且每刻钟都得怀疑次自己是不是疯。
那封来信内容如同阿玛莱特先生曾写在文件边角那些批准样言简意赅,信上写道:“艾玛·格兰特小姐,恰巧听说你最近没有找到合适工作,如果你依然对你在A&H律师事务所负责案件类型感兴趣话,这里有个合适岗位。如果你下周有空,希望和你
地考下执业资格,就在她准备为阿玛莱特先生招个新助理、交接下手上工作时候,阿玛莱特先生被捕。
阿玛莱特先生是以种足以被载入执业律师史册方式被捕——艾玛会永远记得消息传来那个下午,2017年5月5日,律所里大部分人还因为昨夜庆祝酒会而处于糟糕偏头痛之中,如血般红夕阳光辉从窗口灌进来,看着就叫人心里发慌。
霍姆斯先生首先接个电话,然后他脸上那种放松、休憩般神情就慢慢凝固,几秒钟之后他大声喊句“什”,声音大到整个办公室人都惊讶地看过来。
日后艾玛会知道那通电话里讲是什,日后那通电话内容成报纸上黑色大字标题,变成大街小巷人们口中最热门新闻之——
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带着把左轮手枪去卡巴·斯特莱德下榻酒店,然后用那把枪对着他头开三枪。
霍姆斯慢慢地、慢慢地放下电话听筒,表情可以算得上是呆若木鸡。当时艾玛就站在他近旁,她听见这个人嘴里发出难以置信嘀咕声,尾音乱颤,简直称得上狼狈。
“他……”霍姆斯先生喃喃自语道,“他他妈杀个委托人。”
日后,艾玛也会知道,这甚至可能并不是阿玛莱特先生杀第个委托人:如果他真是维斯特兰钢琴师,那确实有好几个死者是他们律所客户,那几个人甚至不仅只是阿玛莱特先生客户,还包括其他至少三个律师客户……但是当律所合伙人之本正经地对你说“想看看你最近负责案子卷宗”时候,你怎会知道他是要解你近期工作还是谋杀你客户呢?
甚至,死者里还有几个是他们最大竞争对手重要客户,这几个家伙死掉时候,这些花边新闻还曾被霍姆斯拿出来在办公室里讲讲。
在霍姆斯放下电话那刻,他肯定没有想那多。那个时候艾玛也只是因为自己老板忽然失态而头雾水,甚至没想到这事会跟阿玛莱特先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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