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也在试图找新工作,她是名校法学院毕业学生,执业资格也已经考下来,还有大律所工作经验,按理说本应帆风顺——但是还是说,她是个疑似变态杀人狂律师助理。
她曾接到过某家律所面试邀请,律所规模并不大,面试官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等她叙述完自己工作经验,面试官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之前上司会让你去清理地板上血迹吗?”
这并不是全部,她还在下班之后被那个有着古怪欧洲口音、缺根小指记者堵在过停车场,那个记者这个时候还没有离开维斯特兰,直到只被开膛破肚羊被挂在他家三角钢琴上。那个时候,这个对他未来无所知记者挡在艾玛车门前面,眼里全是闪闪发光求知欲。
“听说维斯特兰钢琴师是个性变态。”他单刀直入地问道,“所以想知道,他会跟他助理上床吗?”
里穿梭,黑夜就在你头发下面留下没法驱散影子。他身上某种气质指向个可怕来源,而艾玛本人并不知道来源在何处。
她也不在乎那来源在何处,她在乎是A&H律师事务所能给她最富有挑战性案子和最激动人心庭审现场,除此之外,她当然礼貌地学会不去探究别人隐私。
本来事情会这样过去,这里可是维斯特兰,什奇怪凶案都曾发生过,站在这个角度上来讲,个辩护律师在成功结案第二天杀自己委托人不算是什大事。
——只不过是问询和躲避记者骚扰,还有应付那些把阿玛莱特办公室翻个底朝天罪证实验室勘查员,最开始律所所有人都是这样想。
但是到五月中旬,《维斯特兰每日新闻》上刊出篇新报道,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有关人士”信誓旦旦地向报社记者指出,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就是维斯特兰钢琴师。
或者用种更加直观语言描述这件事对律所影响:A&H律所合伙人不止谋杀过个事务所客户。
如果说这篇报道出来之前,律所生意还只是稍受影响话,这篇报道出来之后律所简直门可罗雀。少有几个客户在来律所时候用怀疑目光打量着办公室里所有人,好像他们中间随时会有人跳出来、把客户用钢琴弦、钓线或者随便什东西挂在天花板上样。
艾玛去霍姆斯办公室送文件时候看见这位胖胖好好先生坐在气派办公桌后面借啤酒浇愁。“他是大学同学!”有次,霍姆斯这样崩溃地对艾玛喊道,“他这十年间可能杀好几十个人!他怎他妈不杀?!”
这真是个好问题,艾玛也没法回答。又过几个星期,街角咖啡店已经开始流传“阿玛莱特杀人之后把尸体砌在办公室墙里”奇怪传闻,还有些人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在律所加班到午夜之后,就能听见从通风管里不断传来凄惨哭嚎声。
这两个传言有很大可能性都不是真,唯真实是律所越来越高离职率,这个维斯特兰最好律所之正以种旁人无法想象速度往某条深渊里狂奔,而坐在同条船上人没个知道应该怎应付这件事:毕竟之前也没有律所因为合伙人之疑似变态杀人狂而关门大吉例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