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甜被吓跳,有些尴尬,嗫嚅道:“桃桃、你别哭啊……不是故意,这蛇果子太酸……””
宁桃又难过又尴尬,她应该转身就跑,偏偏又只能装出副无所谓,你们看错样子。
“、没哭!”抬起脸来笑下,快步走到厨房,翻出个碗来,将毛豆倒进去,又拿着空碗走出厨房,嗓音轻快地说,“去还碗!!”
三个人面面相觑,又好像不敢接近她。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仿佛是为他俩特地打造。
宁桃不自觉地牵牵袖口,摸上被刺划得深道前道伤痕,和体面两人相比,自己显得格外狼狈和邋遢。
鞋子鞋面好像穿得有点儿脏,袖口和手肘好像也有点儿脏……这些小细节仿佛灼烫宁桃。
她又想到这几天,她矫揉造作,大声唱着那荤笑话。
宁桃左思右想,突然间,就自己都忍不住厌恶起自己聒噪和肤浅和猥琐来。
就在这时,耳畔又响起个熟悉嗓音。
“桃桃,你回来啦?!“
宁桃抬起眼。
常清静,苏甜甜和小虎子正站在门前看着她。
宁桃大脑里片空白,下意识地问:“……蛇果子?”
同时又狠狠地唾弃自己番。
就这样,她个人在田埂上坐半个小时,直到王二嫂突然撞见她。
王二嫂挎着篮子,远远地朝她招手:“桃桃,你怎坐在这儿?”
宁桃忙丢开手里小棍子,不自在地笑笑,“……无聊呢!”
王二嫂走过来,“那正好,二嫂家里煮毛豆,记得甜甜最喜欢吃这个,走,跟回家,盛碗你带回去和甜甜起吃。”
觉得好丢脸。
虽然常清静直没说,但说不定在常清静眼里,自己肯定就像跳梁小丑样。个突然出现,抱他大腿,直接叫他小青椒家伙。
这淤泥里躺着蛇果子,宛如她被弃之敝履心意。
“这是辛辛苦苦摘。”桃桃愣愣地喃喃。
她以为常清静至少是会在乎。她自己都没舍得吃。桃桃笨拙地扯扯自己衣服,目光使劲儿盯着地面看,像是想努力把地面看出个洞来。
苏甜甜怔下:“蛇果子们吃,太酸啦,倒掉。”
“桃桃,三爷爷家送桃子来。”常清静抿抿唇,“……已经洗干净。”
少年穿着雪白葛布道袍,苏甜甜并肩站在他身侧,黄色衣裳温柔又旖旎,像朦胧月。
少年少女长发乌黑,黑到发根都泛着点儿红。
两人并肩站在起时,宛如颗挺拔松树与池塘里生长荷花,互相依偎。
从王二嫂家里出来后,宁桃看眼自己手里这满满大碗毛豆,站在家门口踌躇会儿,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比个握拳手势打气。
没关系!就这样进去就好!
下定决心,正准备迈过门槛,宁桃目光不经意瞥,再次顿住。
这次手指僵硬得连碗差点儿都拿不住,就像有盆冷水兜头浇下,股寒意直坠脚底。
她和常清静住院子里,有条排水用沟渠,院子围墙墙根下面凿出个小洞,是专门用来排污水,这些污水就通过这些小洞流进沟渠里,而此刻沟渠淤泥里躺着许多个红通通眼熟覆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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