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她做他丫鬟,老头儿还真不客气。
桃桃晚上都没睡好,这石阶又硬又咯人,四周寒气冷飕飕,山洞里潮湿阴暗,捱到后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大早
老头儿愣下,脸色也沉下来,大喝声,“蠢!!”
“蠢货!!”
“那儿子如今年纪都能做你爹!要你侍奉?!要你做丫鬟,奴隶,狗,照顾日常起居!”
宁桃脸色也涨红,但好歹是松口气,又想到对方如今吃不她,忍不住大着胆子辩驳道:“那……那都是因为道君你说话说得不清楚。”
老头儿勃然变色,看起来想站起来教训她,却又扯动旧伤,剧烈地咳嗽起来。
老者却好像长眼睛样,冷笑道:“放心,如今旧伤复发,功体不稳,就算吃你也克化不。”
宁桃松开手,试探着问,“那道君你能不能放离开,反正,如今对你……您也没什用处,只要道君你愿意放离开什都能做。”
“你以为不解你打什算盘?小娃儿,你说你什都愿意做?若真要你做事,你承担不起。”
宁桃涨红脸,梗着脖子,“只要不是那种让杀谁谁,超出能力,道德,做不到事,都能做。”
老头儿微微侧目,张狂地大笑三声,“那从今天起,要你侍奉,何时侍奉得满意,就放你离开。”
这挥,全泼在地上,宁桃忍不住皱紧眉。
老头儿已经喘稳气儿,冷笑:“小娃儿,你就不怕趁机吃你恢复力气吗?”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宁桃其实有点儿生气,但这个时候她看眼这老头儿,出乎意料地已经完全不气。
桃桃干脆屁股坐下来,“反正也出不去,死在这儿和死在你手上也没多大区别除非你能保证……”
老头儿喜怒莫辨,淡淡地问:“保证什?”
宁桃赶紧上前,又拍着他脊背,替他捋顺两口气。
好不容易气息稍定,老头儿还没忘扭头冷哼嘲讽她,“说你是狗,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觍着脸巴巴地就凑上来。”
宁桃叹口气,“那是因为想出去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这其实是俩之间等价交换罢。”桃桃坦坦荡荡地表示,“没啥可羞愧。”
这晚上,宁桃是蜷缩在石阶上睡着。
宁桃脸色“刷”地就白:“侍、侍奉你?”
是哪个侍奉?丫鬟侍奉,包暖床吗?!古人说话般都比较委婉,是她想那个侍奉吗?可是对方都这老。桃桃浑身震,忍不住胡思乱想。
不过被关在这地方关这多年,生理无法排解倒也是正常……
老头儿眯起眼:“你在想什?”
宁桃也拿不准对方是不是这个意思,只好吞吞吐吐地,含蓄委婉地嗫嚅道:“侍、侍奉可以,但其他,不行,你年纪都这大。”
“保证杀时候干净利落,不让感到任何痛苦,很怕疼。”宁桃小声地说。
这话,其实倒符合她真情实意。
老者复又大笑起来,笑完,阖上眼,闭目养神,却好像没打算理她。
宁桃摸摸脖子,这脖子上有两个鲜红指印。
比起死,她还是更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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