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小心翼翼又很郑重地拿起这蚌壳贴近胸口,心里感觉好像有股淡淡地暖流淌过。
夜风卷着夜雨打入屋子里,好像也不觉得冷。
宁桃觉得自己要谢谢这个纸鹤,于是,端正地向这纸鹤说声谢,又折回去关上窗子,赶紧抽出纸趴在桌子上琢磨着写回信。
写什呢。
“前辈亲启……”
身下席子摸上去微凉,宁桃冻得起层鸡皮疙瘩,正打算抱床被子来时候,突然间,好像看到窗户前停个黑乎乎影子。
打开窗看,才发现是个传音纸鹤。
大晚上谁会给她发传音纸鹤?
纸鹤睁着滴溜溜眼睛,站在窗户上,被夜雨浇得有些可怜。宁桃抓起它翅膀把它放在桌子上。
借着豆灯光看到它腿上还绑个贝壳样药膏。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宁桃也差点儿疼得昏死过去,浑身上下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样,汗湿前胸后背。
窗外开始下雨,淅淅沥沥。
杜大嫂点上灯,微黄灯映照着篱笆,雨滴微凉。
宁桃趴在窗户前看会儿,伸手接雨。
如果她爸妈还在话,她妈肯定会急得直骂她,然后赶紧带她去医院打破伤风。
早知道当初便不让这姑娘冒险。
众人叹口气,看向窗外暗沉沉天。
宁桃个人坐在窗边,拿着匕首犹豫地在自己肩膀上比划两下。
天色是微青,暗沉沉好像要下雨,瓦灰色天压得很低,几只青桩擦着稻田斜飞入天际。
她肩膀上伤虽然被老头儿处理过,但老头临走前给她把匕首,告诉她,她身上受鬼气熏染,必须要把这些腐肉挖掉。
。
此刻,天已经放亮,却还是暗沉沉,看不到云。
这事儿解决之后,回到杜家村,杜香露和杜家父母自然是千恩万谢。
或许是受伤缘故,这路走来苏甜甜脸色有些苍白,止不住地咳嗽,众人赶紧将她扶进屋里休息。
常清静盯着苏甜甜苍白憔悴面庞看眼,脑子里好像空白。
“谢谢前辈药膏,晚辈感激不尽。前辈刚从扃月牢中脱身,定要保重身体。和大家正准备去凤陵仙家,前辈定要当心,如果有消息会随时通知
解开看,贝壳里面塞个小纸条,上面行狂放疏朗,险峻陡峭大字。
“伤药,用。”
这狂放不羁命令般语气……
桃桃眼睛亮。
是老头儿!
她几乎不敢多想。
没关系,你自己个人可以。
没关系,桃桃,你能挺过来。
……
半夜,宁桃是被春雨沙沙敲打篱笆动静惊醒。
她不大想找医生,要去找医生肯定又要惊动其他人。
嘴里咬着匕首,桃桃艰难地闭上眼,手哆嗦两下,用力往肩膀上戳。
疼得她冷汗如雨,“嗷”地声直接惨叫出来。
扎都扎,只能硬着头皮搅动匕首,使劲儿挖掉这些烂肉。
虽然很疼,但必须自己上手。
他发自内心地厌恶妖怪,但苏甜甜每次举动都好像在嘲笑着他浅薄与狭隘。
在众人没来得及多留意她时候,宁桃悄悄地回屋,把嫁衣脱下来。
这时候,众人这才发现没宁桃身影。
“宁姑娘呢?”
“生气?个人回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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